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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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开始自我厌恶，他什么时候变成如此肮脏的人了。
这时，手机对面立刻喉来一嗓子：“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吓得迟渊心头一震：“怎么了？”
“学校里的琴房今天要检修。我记得你公寓里有架钢琴。”杨淼淼和迟渊住在同一高档小区，她的公寓没有钢琴，迟渊有。
“你的意思是，你们要去我的公寓练琴？”迟渊按了按太阳穴，重音不自觉就落在们上。
纳尼？
沈珠目光惊恐，呆了：“去迟总家练琴？”
她不想去()
“唉，沈珠，你似乎很不满。”杨淼淼皱眉，然后立马告状：“哥，沈珠嫌弃你家。她刚刚那表情，比嫌弃我还嫌弃你家。”
怎么敢嫌弃迟总家！
沈珠凑近手机，迅速解释：“迟总，我怎么会嫌弃你家呢，我喜欢还来不及呢？你别听淼淼瞎说。”
喜欢……他家？
听见沈珠的紧张兮兮的解释，迟渊黑眸装了点笑意：“是吗？”
立刻竖起两根中指，沈珠对天发誓：“不嫌弃不嫌弃。”
不要命了，我敢嫌弃你……家？
杨淼淼瞅她一眼，不留情面地嘲笑：“哥，沈珠好蠢，居然举起两根手指头，朝天发誓，哈哈哈哈哈。”
迟渊想着沈珠生动活泼的模样，他喉头发出低沉的笑声。
垃圾杨淼淼，毁她形象。
沈珠伸长脖子，阴测测盯着杨淼淼，杨淼淼浑身一麻：“你，你要干什么？”
“等你笑死，继承你的余额宝。”
迟渊又忍不住笑了声。
沈珠目光阴冷，恨不得生吞活剥她，杨淼淼心微微一颤，恰好此时，听到迟渊笑声，她嘴巴比脑子还快：“我哥比我有钱，他死了你继承他的吧。”
空气忽然安静。。。。
杨淼淼瞬间捂住唇，与此同时，手机那头，不加掩饰的笑声传来，带着轻微的电流，酥酥麻麻，沈珠僵了下。
然后沈珠听见好听的有些过分的声音：“我不用余额宝，你只能继承我的银行卡。”
继承他的银行卡，迟渊很有钱，那岂不是她要发了。
沈珠脑子里顿时升起一副画面，满天的毛爷爷向她飞来，无穷无尽。
等一等，她又不是他的谁谁谁，她怎么继承他的银行卡啊，除非……
她和他有名正言顺的法律关系。
啪，沈珠给了自己一耳光，她乱七八糟想什么啊？
杨淼淼胆战心惊，沈珠先傻笑再痴笑最后冷笑，她举起电话，小声说：“哥，沈珠似乎脑子有病。”
“你脑子才有病！”沈珠刚回过神，听见这句话，中气十足怼她。
一阵冷风吹来，迟渊鼻子微痒，她话一落，迟渊应景地打了个喷嚏：“啊切！”
重重一声，清晰地落在沈珠耳膜中。
黑色乌鸦飞过来……
须臾后，沈珠尬笑：“迟总，你需要吃药了。”
迟总：“可能吧。”
他搓了搓鼻子，关上窗户。
电话挂断，沈珠靠近左侧车门，杨淼淼坐在最右侧，两人楚河汉线，异常分明。
“沈珠，虽然我们今天去我哥家练琴，但是你可不要生出什么坏心思。”杨淼淼警告沈珠。
话毕，她话音一转：“不过就算你有什么坏心思，也是白搭，我哥才不会看上你！”
沈珠心中不爽，不爽杨淼淼告她黑状，闻言撂下狠话：“他看不上，我就去勾引他，勾引他，迷的他五荤八素，然后当你嫂子，哼╯^╰。”
“你……”
“略略略。”沈珠扯长嘴角，瞪她一眼。
这场女人的战争，司机小明目睹全程，不由得擦擦额上冷汗，三个女人一台戏，古人诚不欺他。嗯，以后一定不能让他妈和他媳妇住在一起。
迟渊的公寓在市中心地段，距离迟式大厦开车二十分钟车程，答应杨淼淼让她们两人去他公寓练琴后，迟渊收拾好文件，锁门离开。
南大到迟渊公寓大概五十分钟车程，沈珠两人几乎刚到，迟渊就到了。
看见迟渊，沈珠立刻进入备战状态：“迟总好。”
沈珠有一头大波浪，乌发浓密，直到腰间，夏天天热，她一般在脑后最低处用发圈绑出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今日和杨淼淼两人在车上大战三百回合，头发乱得不行，沈珠没梳子，只能胡乱绑好头发，显得慵懒随性，又有几缕碎发不规矩地在脸颊两处晃荡。
于是她不经意的眼珠向上，嘟起嘴，往上一吹。
迟渊连忙挪开目光，按下密码：“进去吧。”
沈珠抬脚走进，入目之处，是开阔的客厅，客厅很大，沈珠粗粗一扫，大约两百平。
“琴在那儿，你们两个去弹吧。”迟渊拿了一瓶水，湿润的水流下去，喉咙顿时不再那么泛干。
杨淼淼先摆摆手：“我饿了，先定一个外卖。”
被她一提醒，沈珠也觉得自己腹中空空。
迟渊也没吃饭，闻言，点点头，对杨淼淼说：“帮我也定一个。”
至于做饭，呵呵，霸总不会做饭，才是他人设的标配。卫生之类都有家政阿姨定时打理，而他一般晚上都在公司吃加班餐，或者去餐厅吃，所以也不存在做饭的阿姨。
杨淼淼瘫在沙发上，找了家川菜馆准备下单，沈珠刚好瞥见杨淼淼的外卖清单，她皱了下眉头：“点两个清淡的。”
杨淼淼唉了声：“你不是能吃辣吗？”
两人虽然彼此看不对眼，但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吃南大食堂，杨淼淼发现，沈珠餐盘里也经常出现红红火火的菜肴。
“迟总不能吃。”
正在喝水被点名的迟总：“我能吃辣。”
他们一家人都挺能吃辣的。
“对啊，我哥能吃辣。”
沈珠叹口气，一副关切担忧的样子：“迟总，你都感冒了，要饮食清淡。”
迟渊怔楞下，随即反应过来，沈珠她，应该是把自己打喷嚏的事记在了心里，正准备说没事，沈珠桃花眼水汪汪地望着他，目光忧虑，迟渊到口的话立刻变调：“淼淼，点些清淡的食物。”
闻言，再次刷了一波好感度的沈珠美滋滋。
迟总迟总，我可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好人，想到自己在迟渊心中的印象再次变好，沈珠拿出小爪子，捂着唇直乐。
迟渊合上瓶盖，她就那么……关心我。
吃的清淡点，她就如此开心，迟渊摸摸额头，侧头又开始笑。
杨淼淼对两人南辕北撤的心里活动一概不知道，重新选了几个菜，杨淼淼抬头，只觉得……气氛有怪。
哪儿怪？
似乎有种，有种荷尔蒙的气息在流动。
迟渊笑了两下，他忽然止住了，脸色变得深沉。
三人用过晚饭，沈珠牵着笨学生杨淼淼去弹琴，杨淼淼音乐天赋太差，沈珠却无比认真，这是她的工作内容。
迟渊没离开，坐在沙发上，似乎不在意她们干什么，目光却总是朝她身上瞟。
沈珠耐心地说：“你记着曲谱，不要错调。”
天黑了，钢琴是斜对着客厅的落地窗放的，窗外是万家烟火，灯火阑珊，沈珠声音低柔，杨淼淼虽然对弹钢琴一事上没天资，但也努力认真，两人的硝烟暂时偃旗息鼓。
沈珠讲解详细，细致认真，十指在白色琴键上飞舞，迟渊自认五音不全，但也觉得很好听。
捏了捏鼻根，他头往后仰，落在沙发上。听着琴声，他居然有些犯困，平时他睡眠不佳，经常要借助药物。
不过困意没有持续多久，马上就是一串叮叮咚咚嘈杂琴声传来，杨淼淼自我感觉不错：“这一次是不是很好听。”
沈珠打起精神：“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双手握拳，鼓舞士气。
迟渊坐直脊背，无言笑了下：“淼淼。”
杨淼淼正弹得激动，没回过头直接问：“怎么了。”
迟渊迈开腿，走到钢琴前。目光不自然瞥过沈珠，他立在钢琴一侧，骨节分明的手按在秦架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摆出个俊美的姿势：“琴练完了，带沈珠去你公寓休息。”
杨淼淼边弹琴边嗯了声，她和迟渊的公寓都在这所小区，十分钟的距离。
沈珠心里想回家，惦记自己的西西小宝贝。可按照杨淼淼的学习速度，恐怕学好这首曲子该是半夜两三点，独身美女半夜独自在外游荡，沈珠小脑袋瓜里顿时脑补出无数个UC头条。
所幸今夜陈姨陪着西西，于是她忧伤的赞同了迟渊这个提议。
迟渊又看了一眼沈珠，大长腿一迈，回了卧室，他今天回来的太早，本来打算处理公务的，但难得有困意，迟渊决定睡觉。
专心和忙碌混在一起，不知不觉，时间就过的很快，沈珠觉得杨淼淼基本可以时，已经困得两眼泪汪汪。
杨淼淼一开始精神抖擞，后来也熬不住了：“沈珠，可以了吗？”
抓了把大.腿，沈珠说：“还不够顺畅，你再来一遍。”
等沈珠说了OK两字后，杨淼淼顾不得其他，眯着眼睛，爬上迟渊的沙发，抱了个枕头，立刻呼呼大睡。
沈珠叫了她两声，杨淼淼抱着靠垫，往里面躲了躲，沈珠揉揉眼睛，摸到另外一床沙发上，也闭上眼睛。
睡的迷迷糊糊时，沈珠眉头一皱，闭着眼睛爬起来去上厕所。
迟渊正睡得云里雾里，有什么东西爬上来，他下意识往后面挪了挪，闭眼继续睡。
沈珠搓了搓手臂，空气微冷，她皱着眉头，朝热源处摸过去，等终于寻到温暖的某样东西，她一脸幸福地缩进去。
不对劲儿。
胸口靠着软绵绵一团，隐约还有香气传来。迟渊伸出手，往下一探，一手的软腻香滑，他迷糊糊地继续伸手往下，女人的呻.吟自口中泄出。
迟渊猛地一下清醒，瞪大双眼。
轻嘘一口气，他偏头，正准备继续睡，眼睛倏地瞪大。
他的手……
迟渊呼吸凝滞，沈珠蜷缩成一团，团在他身侧，借着月光，迟渊看见他的手正放在她的上衣之中。
很软很嫩很熟悉，这是迟渊的第一感觉。
随后，他缩回右手，平息住急促的呼吸，打开床灯：“沈珠，起来。”
沈珠沉入梦乡，岿然不动。
迟渊舔舔唇：“沈珠，沈珠，这不是你的房间。”
耳边的聒噪声不停，沈珠翻个身，头朝下，捂住两个耳朵，毫不搭理。
迟渊下颌微微一抖，她趴着，T恤往上一滑，露出后腰上一截莹润白嫩的皮肤。
他连忙转移视线，目光向下，短裤遮不住她两条修长笔直的细腿，在床头微黄的灯光下，不自觉就十分撩人。
“沈珠，起床。”迟渊加大声音，“起来。”
“呜呜，”沈珠翻个身，嗓音带点哭腔，“西西宝贝，我还要睡。”
顿时清醒。
夜色寂静的，两人呼吸针落可闻，女人哀求的声音毫不设防地落尽迟渊耳内。
西西宝贝……
迟渊开始自我厌恶，他什么时候变成如此肮脏的人了。
这时，手机对面立刻喉来一嗓子：“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吓得迟渊心头一震：“怎么了？”
“学校里的琴房今天要检修。我记得你公寓里有架钢琴。”杨淼淼和迟渊住在同一高档小区，她的公寓没有钢琴，迟渊有。
“你的意思是，你们要去我的公寓练琴？”迟渊按了按太阳穴，重音不自觉就落在们上。
纳尼？
沈珠目光惊恐，呆了：“去迟总家练琴？”
她不想去()
“唉，沈珠，你似乎很不满。”杨淼淼皱眉，然后立马告状：“哥，沈珠嫌弃你家。她刚刚那表情，比嫌弃我还嫌弃你家。”
怎么敢嫌弃迟总家！
沈珠凑近手机，迅速解释：“迟总，我怎么会嫌弃你家呢，我喜欢还来不及呢？你别听淼淼瞎说。”
喜欢……他家？
听见沈珠的紧张兮兮的解释，迟渊黑眸装了点笑意：“是吗？”
立刻竖起两根中指，沈珠对天发誓：“不嫌弃不嫌弃。”
不要命了，我敢嫌弃你……家？
杨淼淼瞅她一眼，不留情面地嘲笑：“哥，沈珠好蠢，居然举起两根手指头，朝天发誓，哈哈哈哈哈。”
迟渊想着沈珠生动活泼的模样，他喉头发出低沉的笑声。
垃圾杨淼淼，毁她形象。
沈珠伸长脖子，阴测测盯着杨淼淼，杨淼淼浑身一麻：“你，你要干什么？”
“等你笑死，继承你的余额宝。”
迟渊又忍不住笑了声。
沈珠目光阴冷，恨不得生吞活剥她，杨淼淼心微微一颤，恰好此时，听到迟渊笑声，她嘴巴比脑子还快：“我哥比我有钱，他死了你继承他的吧。”
空气忽然安静。。。。
杨淼淼瞬间捂住唇，与此同时，手机那头，不加掩饰的笑声传来，带着轻微的电流，酥酥麻麻，沈珠僵了下。
然后沈珠听见好听的有些过分的声音：“我不用余额宝，你只能继承我的银行卡。”
继承他的银行卡，迟渊很有钱，那岂不是她要发了。
沈珠脑子里顿时升起一副画面，满天的毛爷爷向她飞来，无穷无尽。
等一等，她又不是他的谁谁谁，她怎么继承他的银行卡啊，除非……
她和他有名正言顺的法律关系。
啪，沈珠给了自己一耳光，她乱七八糟想什么啊？
杨淼淼胆战心惊，沈珠先傻笑再痴笑最后冷笑，她举起电话，小声说：“哥，沈珠似乎脑子有病。”
“你脑子才有病！”沈珠刚回过神，听见这句话，中气十足怼她。
一阵冷风吹来，迟渊鼻子微痒，她话一落，迟渊应景地打了个喷嚏：“啊切！”
重重一声，清晰地落在沈珠耳膜中。
黑色乌鸦飞过来……
须臾后，沈珠尬笑：“迟总，你需要吃药了。”
迟总：“可能吧。”
他搓了搓鼻子，关上窗户。
电话挂断，沈珠靠近左侧车门，杨淼淼坐在最右侧，两人楚河汉线，异常分明。
“沈珠，虽然我们今天去我哥家练琴，但是你可不要生出什么坏心思。”杨淼淼警告沈珠。
话毕，她话音一转：“不过就算你有什么坏心思，也是白搭，我哥才不会看上你！”
沈珠心中不爽，不爽杨淼淼告她黑状，闻言撂下狠话：“他看不上，我就去勾引他，勾引他，迷的他五荤八素，然后当你嫂子，哼╯^╰。”
“你……”
“略略略。”沈珠扯长嘴角，瞪她一眼。
这场女人的战争，司机小明目睹全程，不由得擦擦额上冷汗，三个女人一台戏，古人诚不欺他。嗯，以后一定不能让他妈和他媳妇住在一起。
迟渊的公寓在市中心地段，距离迟式大厦开车二十分钟车程，答应杨淼淼让她们两人去他公寓练琴后，迟渊收拾好文件，锁门离开。
南大到迟渊公寓大概五十分钟车程，沈珠两人几乎刚到，迟渊就到了。
看见迟渊，沈珠立刻进入备战状态：“迟总好。”
沈珠有一头大波浪，乌发浓密，直到腰间，夏天天热，她一般在脑后最低处用发圈绑出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今日和杨淼淼两人在车上大战三百回合，头发乱得不行，沈珠没梳子，只能胡乱绑好头发，显得慵懒随性，又有几缕碎发不规矩地在脸颊两处晃荡。
于是她不经意的眼珠向上，嘟起嘴，往上一吹。
迟渊连忙挪开目光，按下密码：“进去吧。”
沈珠抬脚走进，入目之处，是开阔的客厅，客厅很大，沈珠粗粗一扫，大约两百平。
“琴在那儿，你们两个去弹吧。”迟渊拿了一瓶水，湿润的水流下去，喉咙顿时不再那么泛干。
杨淼淼先摆摆手：“我饿了，先定一个外卖。”
被她一提醒，沈珠也觉得自己腹中空空。
迟渊也没吃饭，闻言，点点头，对杨淼淼说：“帮我也定一个。”
至于做饭，呵呵，霸总不会做饭，才是他人设的标配。卫生之类都有家政阿姨定时打理，而他一般晚上都在公司吃加班餐，或者去餐厅吃，所以也不存在做饭的阿姨。
杨淼淼瘫在沙发上，找了家川菜馆准备下单，沈珠刚好瞥见杨淼淼的外卖清单，她皱了下眉头：“点两个清淡的。”
杨淼淼唉了声：“你不是能吃辣吗？”
两人虽然彼此看不对眼，但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吃南大食堂，杨淼淼发现，沈珠餐盘里也经常出现红红火火的菜肴。
“迟总不能吃。”
正在喝水被点名的迟总：“我能吃辣。”
他们一家人都挺能吃辣的。
“对啊，我哥能吃辣。”
沈珠叹口气，一副关切担忧的样子：“迟总，你都感冒了，要饮食清淡。”
迟渊怔楞下，随即反应过来，沈珠她，应该是把自己打喷嚏的事记在了心里，正准备说没事，沈珠桃花眼水汪汪地望着他，目光忧虑，迟渊到口的话立刻变调：“淼淼，点些清淡的食物。”
闻言，再次刷了一波好感度的沈珠美滋滋。
迟总迟总，我可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好人，想到自己在迟渊心中的印象再次变好，沈珠拿出小爪子，捂着唇直乐。
迟渊合上瓶盖，她就那么……关心我。
吃的清淡点，她就如此开心，迟渊摸摸额头，侧头又开始笑。
杨淼淼对两人南辕北撤的心里活动一概不知道，重新选了几个菜，杨淼淼抬头，只觉得……气氛有怪。
哪儿怪？
似乎有种，有种荷尔蒙的气息在流动。
迟渊笑了两下，他忽然止住了，脸色变得深沉。
三人用过晚饭，沈珠牵着笨学生杨淼淼去弹琴，杨淼淼音乐天赋太差，沈珠却无比认真，这是她的工作内容。
迟渊没离开，坐在沙发上，似乎不在意她们干什么，目光却总是朝她身上瞟。
沈珠耐心地说：“你记着曲谱，不要错调。”
天黑了，钢琴是斜对着客厅的落地窗放的，窗外是万家烟火，灯火阑珊，沈珠声音低柔，杨淼淼虽然对弹钢琴一事上没天资，但也努力认真，两人的硝烟暂时偃旗息鼓。
沈珠讲解详细，细致认真，十指在白色琴键上飞舞，迟渊自认五音不全，但也觉得很好听。
捏了捏鼻根，他头往后仰，落在沙发上。听着琴声，他居然有些犯困，平时他睡眠不佳，经常要借助药物。
不过困意没有持续多久，马上就是一串叮叮咚咚嘈杂琴声传来，杨淼淼自我感觉不错：“这一次是不是很好听。”
沈珠打起精神：“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双手握拳，鼓舞士气。
迟渊坐直脊背，无言笑了下：“淼淼。”
杨淼淼正弹得激动，没回过头直接问：“怎么了。”
迟渊迈开腿，走到钢琴前。目光不自然瞥过沈珠，他立在钢琴一侧，骨节分明的手按在秦架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摆出个俊美的姿势：“琴练完了，带沈珠去你公寓休息。”
杨淼淼边弹琴边嗯了声，她和迟渊的公寓都在这所小区，十分钟的距离。
沈珠心里想回家，惦记自己的西西小宝贝。可按照杨淼淼的学习速度，恐怕学好这首曲子该是半夜两三点，独身美女半夜独自在外游荡，沈珠小脑袋瓜里顿时脑补出无数个UC头条。
所幸今夜陈姨陪着西西，于是她忧伤的赞同了迟渊这个提议。
迟渊又看了一眼沈珠，大长腿一迈，回了卧室，他今天回来的太早，本来打算处理公务的，但难得有困意，迟渊决定睡觉。
专心和忙碌混在一起，不知不觉，时间就过的很快，沈珠觉得杨淼淼基本可以时，已经困得两眼泪汪汪。
杨淼淼一开始精神抖擞，后来也熬不住了：“沈珠，可以了吗？”
抓了把大.腿，沈珠说：“还不够顺畅，你再来一遍。”
等沈珠说了OK两字后，杨淼淼顾不得其他，眯着眼睛，爬上迟渊的沙发，抱了个枕头，立刻呼呼大睡。
沈珠叫了她两声，杨淼淼抱着靠垫，往里面躲了躲，沈珠揉揉眼睛，摸到另外一床沙发上，也闭上眼睛。
睡的迷迷糊糊时，沈珠眉头一皱，闭着眼睛爬起来去上厕所。
迟渊正睡得云里雾里，有什么东西爬上来，他下意识往后面挪了挪，闭眼继续睡。
沈珠搓了搓手臂，空气微冷，她皱着眉头，朝热源处摸过去，等终于寻到温暖的某样东西，她一脸幸福地缩进去。
不对劲儿。
胸口靠着软绵绵一团，隐约还有香气传来。迟渊伸出手，往下一探，一手的软腻香滑，他迷糊糊地继续伸手往下，女人的呻.吟自口中泄出。
迟渊猛地一下清醒，瞪大双眼。
轻嘘一口气，他偏头，正准备继续睡，眼睛倏地瞪大。
他的手……
迟渊呼吸凝滞，沈珠蜷缩成一团，团在他身侧，借着月光，迟渊看见他的手正放在她的上衣之中。
很软很嫩很熟悉，这是迟渊的第一感觉。
随后，他缩回右手，平息住急促的呼吸，打开床灯：“沈珠，起来。”
沈珠沉入梦乡，岿然不动。
迟渊舔舔唇：“沈珠，沈珠，这不是你的房间。”
耳边的聒噪声不停，沈珠翻个身，头朝下，捂住两个耳朵，毫不搭理。
迟渊下颌微微一抖，她趴着，T恤往上一滑，露出后腰上一截莹润白嫩的皮肤。
他连忙转移视线，目光向下，短裤遮不住她两条修长笔直的细腿，在床头微黄的灯光下，不自觉就十分撩人。
“沈珠，起床。”迟渊加大声音，“起来。”
“呜呜，”沈珠翻个身，嗓音带点哭腔，“西西宝贝，我还要睡。”
顿时清醒。
夜色寂静的，两人呼吸针落可闻，女人哀求的声音毫不设防地落尽迟渊耳内。
西西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