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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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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林幸第一次亲眼见证徐溪晚参与徐家的权力纷争。徐溪晚和徐泰宏你来我往, 话里有话、刺中带刺。徐溪晚图谋徐家权力,徐泰宏想为小女儿寻一个庇护, 互相试探、妥协, 最后,似乎终于达成了一个差强人意的协定。

    大人的世界太过复杂,林幸无法参与, 也不想参与, 还好茶几上的小点心甜甜的,味道令人惊喜。林幸换牙期开始后就被徐溪晚掐断了甜食来源,被一口点心勾起了甜食瘾,频率极高地把甜点往嘴里送,不时偷看一下徐溪晚, 确认徐溪晚没发现自己偷吃这些糕点。

    林幸吃完第五块糖糕, 喝了口茶, 小手意图染指第六块的时候,徐溪晚把糖糕连碟子一起端了起来,招呼打扫的仆役收走。

    林幸手停在半空中,视线跟随仆人手上的点心碟子一块飘出去很远, 才回过神来, 哀怨地看向徐溪晚。

    “不许吃了,小心长蛀牙。”徐溪晚跟徐泰宏你来我往讨价还价的空挡, 竟然还能分出些精力照管林幸, 她对上林幸哀怨的大眼睛, 笑得温柔, 拍拍她的发顶,“再说,晚上还有姐姐的生日蛋糕,你这会儿吃撑了,晚上吃不下去蛋糕,姐姐会伤心的。”

    “……那好吧。”林幸不情不愿地答应。

    “小幸是不是觉得无聊?你看那边有秋千,你自己去玩一会儿吧?”徐溪晚指着院子另一头的秋千说。

    那秋千是徐亦晴三岁那年,徐泰宏专门命人架在院子里的,徐泰宏看着徐亦晴在那架秋千上长到一十六岁,以后,这架秋千大概就归这个叫小幸的女孩子了。

    徐泰宏眼看徐溪晚与林幸的互动,想起了徐溪晚的母亲,轻叹,“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性格却大不一样。”

    徐溪晚的母亲出身书香门第,年轻时遇见徐泰宏,后来又有了徐溪晚,那个女人信奉的是慈母多败儿,管教徐溪晚严厉有加、慈爱不足,徐溪晚和她也不甚亲厚,甚至她死那天,徐溪晚内心平静,一滴泪都没落。徐溪晚现在的冷心肠,除了她天生的性格,一大半都是那个女人的功劳。

    而徐溪晚教育林幸,在徐泰宏看来,简直疼爱宠溺得过了头。

    徐溪晚看着林幸远远地在院子那头玩秋千,目光一刻不离,生怕她从秋千上失足摔下来,“我对她没有太大期望,一生平安顺遂就好。”

    “我对你妹妹的期望也是如此。”徐泰宏点头,感慨,“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我的心情,大约也只有你能理解。”

    徐溪晚在想徐泰宏口中的“父母恩”,她从呱呱坠地,直到如今,一共二十二年,当中只见过徐泰宏三面:第一面是八岁,那年徐泰宏良心发现,去看望她和母亲;第二面是十五岁,母亲过世,徐溪晚被接回徐家,在祠堂给徐泰宏敬茶,跪了两个小时;第三面就是如今,徐泰宏垂垂老矣,临终托孤,让她好好照顾那个所谓“妹妹”。

    徐泰宏之于徐溪晚,也不过这三次照面的父母恩情。

    所以徐溪晚听徐泰宏说完,端起茶杯的动作稍快,薄唇藏在杯壁后头,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垂着眼喝茶,连眼里的讽刺都隐在睫毛下面,半点不露。

    徐溪晚这一个下午哪也没去,就陪着徐泰宏在院子里喝茶,一直坐到夕阳西下,老管家来通知,“老爷,二小姐,宴会快开始了。”

    徐泰宏轻轻放下茶杯,看向徐溪晚,“小晚,爸爸腿脚不便,你搀着爸爸过去吧?”

    “是的,父亲。”徐溪晚乖顺地放下茶杯,面带微笑,起身去搀扶徐泰宏。

    完全就是一副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场面,连见多识广的老管家都不禁面露微诧,什么时候二小姐和老爷的关系这么近了?

    “小幸,走了。”

    “好。”林幸从秋千上跳下来,跑到徐溪晚身边,牵起她的另一只手。

    ……

    徐家规矩森严,自家人聚会,还不如外面那场生日宴热闹,人人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等着徐溪晚把徐家现任的当家人搀到主座。

    在座的没几个人不认识徐溪晚,同时又没几个人直接接触过徐溪晚,这几年徐泰宏不管事,徐家权力动荡,人人都想趁乱分一杯羹,眼睛只盯着最耀眼的徐兴安看,没人在意这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可是,徐泰宏在徐家小女儿的生日宴会上,让久未露面的大女儿搀着自己进来,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大家族的权力之争,越走到后面越不能掉以轻心。

    徐泰宏落座之后,对徐溪晚道:“小晚,你大哥今天在外宅招呼客人,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不必拘谨,你今天就坐我右手边吧。”

    他说完,在场众人纷纷色变。

    徐泰宏下手的位置,那就是徐家二把手!这么多年一直是徐兴安的专座,不管徐兴安在与不在,从来没有让别人坐过的先例,如今徐泰宏竟让这个私生女坐了,里头的意思还不清楚么?徐泰宏想废了徐兴安,把他的私生女扶上位!

    莫说徐家百年来从来没有女人当家的先例,就算有,也该是嫡亲的徐亦晴,哪有让来路不明的私生女掌管徐家的道理!

    “是,父亲。”徐溪晚恭敬答应,面色镇静,带着林幸在徐泰宏下手落座,心里却在冷笑。

    好一招弃车保帅,徐泰宏把自己推到人前,相当于立了个活靶子,人人都盯着靶子打,徐亦晴当然就安全了。

    不过这却正合了徐溪晚的心意,徐溪晚在外经营多年,一直苦于没有在徐家亮相的机会,眼下就是好时机,徐兴安霸道专横,这些年树敌无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其中就有徐溪晚能拉拢的。

    宴会主角是徐亦晴,她都没到场,所有人只能等着。

    徐亦晴在外宅被几个记者绊住了脚步,开席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她才姗姗而来,看到徐溪晚眼前一亮,可看清她坐的位子,又露出疑惑的表情。

    “小寿星终于来了。”徐泰宏看见徐亦晴进来,眼睛里就带上笑意,他扶着桌子,蹒跚站起来,“小晴过来。”

    “爸爸!”徐亦晴提着裙摆跑到他身边,“我还以为你不舒服,不出席了呢。”

    “我的小女儿十六岁了,爸爸怎么能不来。”徐泰宏笑得慈祥,“小晴,过了今天你就是大人了,往后的日子做事要有分寸,知道么?来,先跟各位亲戚好友说几句吧。”

    “您也说了都是亲朋好友,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徐亦晴面对众人,得体地笑,“我在徐家这么多年,都是各位叔叔婶婶、伯伯伯母,还有哥哥姐姐们看着长大的,谢谢各位的关照,我先敬各位长辈一杯。”说完,拿起管家送过来的香槟一饮而尽。

    下面的亲戚说着哪里哪里,也都喝完这一杯。

    “除了长辈,还有一个人。”徐泰宏捂着嘴咳嗽,把徐亦晴拉到了徐溪晚旁边,徐溪晚配合着也站了起来。

    徐亦晴不懂自己父亲怎么会认识徐溪晚,正等着他的解释,只听他道:“小晴,这是你的亲姐姐,你小时候见过她一面,这会儿可能已经不记得了。”

    徐亦晴愣了一下,“什么?”

    “你姐姐是个好孩子,自幼在外求学,如今学成归来,以后你们姊妹二人相互照应,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就放心了。”徐泰宏说得甚是欣慰。

    徐亦晴的震惊被徐溪晚看在眼里,她没挑明,看向徐亦晴的目光温柔深沉,“小晴,好久不见,我是徐溪晚。”

    完全是姐妹情深的样子,一点看不出私下里徐溪晚对徐亦晴的冷淡。

    徐亦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甚至觉得自己身体都僵硬了,高跟鞋让她战立不稳,她往后退了两步,好像要倒,还是徐溪晚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胳膊。

    “姐……姐姐,好久不见。”徐亦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点笑意。

    难怪林幸叫她“晚晚”,难怪她那么讨厌自己,徐亦晴想,大概她早就知道,耍着自己好玩。

    天地良心,徐溪晚半点没有这样的心思,她做事向来目的性极强,戏耍徐亦晴,在徐溪晚这里就是一个全然浪费时间的垃圾选项,她之前不认徐亦晴,只是单纯处于对徐家人的厌恶。

    很难说徐亦晴现在是什么心情,她只在极小的时候和那个名义上的姐姐见过一面,反正那个姐姐从来不出现,徐亦晴也就当根本没这个人,可是,她和徐溪晚的的确确相处了一年多,她是认真地把徐溪晚当作朋友来对待的。

    徐亦晴脑子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的教养在客套寒暄。

    一边的林幸也惊呆了,什么?晚晚和姐姐竟然是亲姐妹?这也太巧了吧?看晚晚的样子,她应该早就知道了,可是她之前为什么不说呢?

    林幸心里有一百个问号,可她四下看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一对才相认的姐妹上,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我的大女儿徐溪晚,想必各位也都认识,她今年已经二十二岁,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也很孝顺,今天借着小晴生日的机会,我想把她接回徐家来,我也已经找先生选好了吉日,下月初五就发公告开祠堂,把小晚加进徐家的族谱。”徐泰宏拍着徐溪晚的肩,对着所有人说:“老爷子过世时有遗训,徐家的子孙,绝不能流落在外面。”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看来徐泰宏是铁了心,要把徐家交给这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女了。

    一位年长古板的旁系叔叔当场就拍了桌子,指着徐泰宏的鼻子大骂,骂他这是要败坏徐家的名声,徐泰宏一母同胞的两个兄弟也劝他,这事急不得,要好好考虑。

    徐溪晚悠然自得,笑看这些正统的徐家人的嘴脸,看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嘴角露出一点微笑。

    林幸隐秘地察觉,徐溪晚此时似乎很高兴。

    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而是……怎么说呢,幸灾乐祸?连笑容都和平时不太一样。

    “我主意一定,大家不必再劝,管家。”

    管家上前一步。

    徐泰宏缓缓说:“开席吧。”

    “是。”

    ……

    第二天,徐泰宏的私生女要入族谱的事就登在各大报纸娱乐版的头条上,大家族里头的龌龊秘事一向是广大群众最喜闻乐见的,这件事持续发酵了几天,报社主编看着报纸销量笑得合不拢嘴,甚至开了场庆功宴庆祝报纸销量连续几天打破历史纪录。

    徐家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丑闻一出,徐氏(注)股票一路走低,短短几天跌了10%

    几个董事坐不住了,纷纷找徐兴安兴师问罪,徐兴安是个蠢才,眼睁睁看着徐氏股票下跌毫无办法,急得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把董事们送走,擦了把汗,气不过砸了茶杯,踢翻了椅子,气势汹汹找徐溪晚兴师问罪。

    徐溪晚正在开会,会议室里做的全是她下属员工,徐兴安一点面子不给徐溪晚留,踹开会议室的门,吼道:“徐溪晚!你给我滚出来!”

    几个经理全神贯注听徐溪晚关于下一季度的安排,被徐兴安的动静吓得一阵激灵,大BOSS发火,手下人哪敢吱声,不约而同低着头装鸵鸟,就怕这场祸事殃及自己,那岂不是无妄之灾?

    “你们先出去吧,会议改期。”

    “好好好!”经理们巴不得的,赶紧鱼贯而出,最后一个出去的还不忘给他们带上了会议室的门。

    人都走光了,徐溪晚才笑着问:“大哥,找我有事?”

    “有事?”徐兴安把当日晨报摔在徐溪晚脸上,“你这个野种还好意思问我!”

    徐溪晚挨了他这一下,也不生气,关了投影仪,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别说,现在的狗仔还真有点水平,把徐溪晚的身世编造得曲折离奇,要不是徐溪晚是当事人,连她自己都信了。

    “不过是小报记者胡说八道,以二哥的肚量,怎么能为这点小事生气呢。”

    “小事?”徐兴安咬着牙,拽着她的衣领,“你管这叫小事?你知道昨天公司股票跌了多少么?我他妈差点被董事会那几个老鬼给活吃了!”

    “股市不是向来如此么?跌跌涨涨,大哥将来是徐家的一家之主,为这一点小事动怒,不值得。”徐溪晚借着巧劲松开徐兴安的手,“既然这股票因我而跌,我自然能让它涨回来。”

    徐兴安不信,“怎么涨?”

    “这个大哥不必管,过几天您就知道了。”

    徐兴安冷哼,“你最好说到做到!”

    徐溪晚轻笑,“我知道大哥防着我呢,您怕我进了徐家,夺了您位子,可大哥也不想想,徐家百年传承,有过女人当家的先例么?真正威胁您的根本不是我。”

    徐兴安警觉,“那是谁?”

    徐溪晚冲他眨了眨眼,“大哥这么聪明,会不知道?”

    “你是说……徐兴言?”

    “徐家这代嫡系只有您和徐兴言两个男丁,大哥,徐兴言暗中谋划多少年了,您不去铲除任他壮大,反而我只是个私生女,您口中的‘野种’,在徐家根基浅薄,只能仰仗大哥的照顾,根本翻不起浪花来,大哥怎么放过了眼皮子底下的老虎,把矛头对准我呢?这不是因小失大么?”

    “这……”

    徐溪晚见徐兴安还在犹疑,又说:“这次徐家的消息散步得这么快这么广,大哥难道真的以为背后没有推手么?”

    “是徐兴言干的?”

    徐溪晚笑而不语。

    徐兴安已经动摇,仍然死鸭子嘴硬,“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故意挑拨我和他的关系,你好坐收渔利?”

    “大哥,我只请你想一想,这个徐家,是我的威胁大,还是徐兴言的威胁大?说句诛心的话,就算有一天我们兄妹三人真的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大哥你收拾了徐兴言,还能剩三分余力,对付我绰绰有余,可如果你先与我斗得两败俱伤,任徐兴言壮大,你收拾了我,纵使还剩七分余力,能对付得了徐兴言么?”

    徐兴安沉默不语。

    徐溪晚知道,他这是已经被自己说服了,“大哥,请你好好想想妹子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从会议室出来,徐溪晚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才给薛曲双打了个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

    “学姐,按照你说的,今天又买进了徐氏不少散股。”

    “小心点,千万别漏了马脚。”

    “放心吧,都是专业操盘手,账户分散,没人能察觉。”

    徐溪晚这才露出一点笑意。

    ……

    从生日宴会后,徐亦晴消停了好几个月,老老实实待在学校里上课、参与社团活动,没有回徐家,更没有去过徐溪晚家。

    徐溪晚已经入了徐家的族谱,按照规定,有了自己的个人基金账户,也在徐家主宅内分到了房产,可她只有每周六晚上例行回去陪她父亲吃一顿晚饭,吃完了还要赶回来市里,从不在徐家过夜。

    林幸的生活没什么变化,无非是上学、放学、放假、上学,往复循环,那首月光曲,她终究没能跟着徐溪晚学完。

    从生日宴之后,徐溪晚忙极了,不仅要忙工作,还要抽空接受财经媒体的访谈,有时林幸睡着了,她还没回来,林幸醒时,她早就走了,只有另半边床上被单的褶皱和温热提醒林幸,徐溪晚回来过。

    徐溪晚不在的时候,林幸按照记忆,弹她教自己的那一小段曲子,她连谱都不识,可徐溪晚教她的那一段,她已经弹得很熟练了,总想弹一次给徐溪晚听,可徐溪晚太忙,永远没有时间。

    林幸坐在钢琴边,扳着手指头算自己已经多久没见过徐溪晚,一个月零三天。

    她和徐溪晚同住一间屋,同睡一张床,这一个月零三天,竟然连一次面都没碰过。

    “晚晚,我好想你啊。”林幸趴在钢琴上自言自语,“你快回来吧。”

    林幸的个子又长高了,考试又考了第一,又拿了三好学生的奖状,这些点点滴滴的喜悦,她想分享给徐溪晚听,可是,她已经一个月零三天没有跟徐溪晚说上话了。

    连徐溪晚上次出差的时间,都没有这么长。

    不止徐溪晚,连徐亦晴也不来了,保姆做完晚饭走了之后,林幸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大房子,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害怕,尤其晚上风大的时候,林幸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个人听屋外刮风,呜呜地响,好像有人在哭。

    怎么从前都没注意过呢,原来一个人的夜晚这么可怕。

    因为从前都有晚晚在身边陪自己的。

    “晚晚,你快回来吧。”林幸躲在被子里呜咽地哭,“我好想你,也好怕。”

    徐溪晚这天回来得比较早,到家正好十二点,放下钥匙,耳朵动了动,她听到从卧室里传来了轻微的哭声,是林幸的。徐溪晚鞋都来不及换,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卧室,只见床上一个小鼓包,跟着哭声一抖一抖的。徐溪晚掀开被子一看,林幸蜷缩在床上,床单都被泪水湿透了。

    那小孩鼻头通红,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看清楚来人是徐溪晚,立马扑进她怀里,抱着她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撒手。

    林幸终于把徐溪晚盼回来,哭得更止不住了,小小的身子在徐溪晚怀里颤抖,牵着徐溪晚的心也一揪一揪的。

    “晚晚……晚晚……”

    “我在这。”徐溪晚抱着她安抚。

    “我好想你。”

    “我也想小幸。”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我在听呢。”

    林幸想说自己长高了,考试第一名,还有三好学生的事,可是开口,却是:“风在哭,我好怕。”

    徐溪晚心里疼得厉害,又被她这样天真的话逗乐了,扑哧一笑,笑声里带了些轻微的哽咽。

    晚上睡觉,林幸死攥着徐溪晚的衣角,睁着眼睛熬了一夜,怎么也不敢睡着,她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徐溪晚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