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网 > 绝版情人 > 45.第四十五章 诱晚深入

45.第四十五章 诱晚深入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

一秒记住【八一中文网 www.zw81.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比例很低, 看不到请联系客服, 感谢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 林幸躺在床上, 才想起来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弱弱地问徐溪晚:“晚晚, 明天要上学么?”

    徐溪晚的眼睛已经闭起来, 听到林幸的问题, 又睁开, 侧着头,在黑暗里看林幸,“你想去上学么?”

    “我说实话, 你会生我气么?”林幸担忧地问。

    “不会。”徐溪晚微笑着鼓励她,“我会很高兴, 因为小幸很信任我, 跟我分享自己的小秘密。”

    “是么?”林幸不太确信。

    “骗人……”

    “是小狗。”林幸接道,可她还是在心里反复酝酿了好几遍, 才敢对徐溪晚说, “我不想去上学了。”

    “是因为学校里的人太刻薄?”

    “刻薄是什么意思?”

    “就是对你很坏的意思。”

    “嗯。”林幸点头,又说,“也不是……”

    “还有什么?”

    “我很笨, 老师讲的知识我也听不懂,考试总是倒数第一……学校里的小朋友都不和我玩, 我也不认识他们, 全都是不认识的人。”林幸说, “晚晚,上学好可怕。”

    “小幸和我最开始也是不认识的。”徐溪晚笑着抚摸林幸的头发,“可是现在,小幸最喜欢的就是我了,对不对?”

    “可是他们和晚晚不一样!”林幸忍不住反驳,“晚晚对我很好……比所有人都好!他们……他们很坏……”

    “外面不仅有坏人,也有好人,小幸的胆子要大一点,主动去交朋友,才会懂得分辨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

    徐溪晚当然知道林幸对学校的害怕,她甚至可以给林幸请几个私人家教,让林幸再也不用去上学,可是徐溪晚也知道,这样做对林幸一点好处也没有。

    林幸总得长大,总得接触外面的人,总得学会自己辨别是非对错,徐溪晚是能护她一辈子,但不可能让林幸在自己的臂弯里一辈子密不透风,一辈子不接触外面的人。

    “这样好不好。”徐溪晚循循给林幸建议,“我答应小幸,这个学期不用去上学,再找几个老师帮你补习功课,等你通过了这几个老师的测试,就代表你已经能跟上同学们的学习,不会再考倒数第一,到那时候小幸再去上学,怎么样?”

    林幸问:“晚晚不能教我么?”

    “我还有工作要忙,再说,也没有老师教得好。”

    林幸反驳,“晚晚最厉害!”

    “是了,我当然最厉害。”徐溪晚笑开,“除了老师,我也会不定期检查小幸的功课的,小幸要好好学,不能让我失望,知道么?”

    “万一我学不会呢?”

    “我们小幸这么聪明的孩子,不用担心,我会让老师从头开始慢慢教,不会像学校里的老师一样,让小幸听不懂的。”

    林幸想了想,说:“那好吧。”

    徐溪晚夸奖她,“真是好孩子。”

    “可以奖励一个亲亲!”林幸现在也学会跟徐溪晚撒娇提要求了。

    “对,可以奖励一个亲亲。”徐溪晚点头附和,撩起林幸额前的散发,凑过去,嘴唇在她额角轻轻贴了一下,一秒钟都不到

    林幸却很满足,睡得很踏实,连梦中,嘴角都是翘起来的。

    第二天,保姆照例早早地来给徐溪晚和林幸做饭,徐溪晚要上班,起得比较早,林幸不用上学,还睡着,徐溪晚穿了一身运动装,高腰宽松的运动裤,衬得她的腿更加修长笔直,她整个人身形也很挺拔。

    徐溪晚跟保姆道了声早,正准备去晨跑,还没开门,就听见有人按门铃。

    这个点会是谁?徐溪晚狐疑时,保姆已经先一步擦了手去开门,一开门就被吓一跳。

    门外是几个西装革履的壮汉,各个高大威猛表情严肃,看上去跟黑|社会似的,保姆吓得哇了一声,差点连心脏病都犯了。

    “徐小姐,你看,这、这……”保姆话都说不出来,只好跟徐溪晚求助。

    徐溪晚示意保姆去做饭,自己走到门边,挑着眉问:“找谁?”

    “二小姐好!”为首的西装男人显然认识徐溪晚,带着那些人给徐溪晚鞠了个躬,才说:“二小姐,我们来接小姐回去的。”

    徐溪晚把那些人晾在外面,关了门,去叫徐亦晴起床。

    “干嘛呀,我这刚睡了一会儿呢……”徐亦晴眼睛都没睁开,晃晃悠悠地开门,靠着门框犯迷糊。

    “你家人来接你回去了。”徐溪晚道。

    “不回去!”徐亦晴气鼓鼓道,还想回去接着睡觉,不料被徐溪晚就着后脖领子拎了出去。

    开门,扔,关门。

    动作一气呵成,等徐亦晴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在保镖手上。

    就跟扔垃圾似的,徐亦晴想。

    “姐!谢谢你收留我!记得帮我跟小幸告别!我下次再来啊!你一定得给我留门儿——”徐亦晴走出去好远,直到上了电梯,还不忘叮嘱徐溪晚。

    保镖们都是在徐家干了很多年的老人,虽然不明白这同父异母的姊妹两个关系怎么突然这么融洽——毕竟徐家隐形的二小姐已经离家多年了,那时小姐还年幼,两人压根培养不起来什么姐妹情深的关系——但是保镖们非常有职业操守,眼观鼻鼻观心,不该说的话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收留徐亦晴的就是她那只见过一面的姐姐,只有徐亦晴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送走……嗯,扔走徐亦晴这个突如其来的小麻烦后,徐溪晚带着林幸平淡无波地过日子。

    因为徐溪晚之前送给徐兴言一份大礼,一个月后,徐兴言如约回了礼,徐溪晚接到调令,说由于自己入职以来,分公司业绩出色,于是把徐溪晚调到总公司,主管总公司的某个业务部门,依旧担任副总。

    从职务来看,算是平调,但这条业务线实际上是公司正在规划的主营业务之一,前几个季度业绩屡创新高,徐溪晚是这个部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总,还是直接空降,公司里的大部分普通员工都不清楚徐溪晚的身份,只知道她姓徐,大概和徐家有点关系,看这重视程度,有可能关系不浅,可徐家从没听过有徐溪晚这号人,于是人人都在猜,徐溪晚和徐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徐溪晚本人对徐兴言的这个回礼也相当满意,找了个时间作东请徐兴言吃饭,以表谢意。

    徐兴言表现得相当有绅士风度,拉椅子倒酒做得滴水不漏,只在干杯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了徐溪晚的手指一下。

    俊男靓女,又都非常年轻,养眼得很,连侍应生上完菜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两人安静享用完自己盘中精致的食物,等甜点的空档,徐兴言才扬起嘴唇笑起来,“二姐竟然邀我吃饭,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不知道今天这段饭是否让二弟满意?”

    “当然满意,能和二姐共进晚餐,即便是面包配白水,也如同绝世珍馐。”

    这家餐厅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柔柔地洒在徐溪晚的肩上,徐溪晚正好穿的是条深色的单肩小礼裙,脖子上精巧的钻石坠子卡在两根秀美的锁骨间,闪着暖色灯光,徐兴言垂涎三尺,移不开眼睛。

    徐兴言一晚上都表现得很得体,只是这个眼神太露骨了,徐溪晚修养再好,也忍不住轻咳一声,徐兴言眨眨眼回神,再看徐溪晚的表情,那张明艳的脸上已经带上了一点愠怒,看得出极力的克制,就是这份克制,在徐兴言看来,简直是无声的诱惑。

    徐兴言少年偶然得见徐溪晚一面,看了徐溪晚,简直惊为天人,从此把自己这个堂姐放在了心里,以后再有任何美人都入不得他的眼了,他贴身戴着的项链里甚至还藏了徐溪晚少女时期的照片,是从一众学生的毕业照上面特意剪下来的,放在项链里,无时无刻不带在身上。

    徐溪晚就是徐兴言年少的一个梦,一直梦到了现在,他在徐家蝇营狗苟这么多年,无非为了圆这个梦。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

    除了徐兴言的父亲偶然发现了徐兴言的龌龊心思,大骂徐兴言不知廉耻有违人伦之外,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人人都说徐家二少爷知书明理、温良恭俭,没人知道徐家二少爷心底里最阴暗的想法,天知道他多想把徐溪晚困住,囚|禁起来,让徐溪晚的世界里从此只剩他一个人。

    只能看着他,只能听他说话,眼里只能有他。

    没人知道他这样变态的心思,连他的父亲也不知道。

    “二姐,你可真美……”徐兴言像是被迷了心窍,痴痴地看着徐溪晚,竟然想伸手,摸一下徐溪晚泛着微粉的脸颊。

    啪!

    手抬至半空,清脆利落一声巨响,在安静的餐厅中分外明显,于是在场的所有绅士淑女,都带着好奇,不动声色地往他们这边看。

    “有只苍蝇。”徐溪晚镇定自若,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手指,若无其事地对徐兴言微笑。

    徐兴言摸着自己的手背,也跟着笑,天知道,他居然兴奋起来,因为徐溪晚打他这一下,痛快得几乎颤栗,他的指尖发抖,甚至得掐着自己的大腿才能平静下来。

    “二姐,我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徐兴言道。

    “谢谢。”

    直到最后,徐溪晚都保持住了上流社会那套虚伪的优雅。

    年轻人笑了,“二姐贵人多忘事,连三弟也不认得了。”

    徐溪晚想起来了,这个年轻人是徐兴言。

    徐兴言是徐家三老爷的儿子,叫徐溪晚一声二姐并不为过,传言自小体弱多病,不常在人前露面,今儿稀奇,竟然参与这种宴会。

    徐溪晚只在少年时和徐兴言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徐兴言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经是个成年人,难怪徐溪晚认不出来了。

    既然徐溪晚想起来,出于礼节也少不得要她这个便宜三弟打招呼,笑道:“原来是三弟,多年不见,你愈发玉树临风,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二姐认不出我,我却认得出二姐。”徐兴言走上前,拿自己手中酒杯碰了一下徐溪晚手中的杯子,自己先干为敬,喝完之后端着空杯子朝徐溪晚示意。

    徐溪晚微微一笑,只抿了一口,道:“三弟好酒量,我可比不上。”

    徐兴言也笑,“没关系,三姐您随意。”

    徐溪晚打不准徐兴言找自己搭讪是何目的,不动声色应酬了一会儿,徐兴言虽文质彬彬,但徐溪晚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邪光,徐溪晚向来看人透彻,再说从徐家这口大染缸里出来的又能有几个好人?徐溪晚不想与徐兴言纠缠,找个借口要离开,徐兴言却道:“二姐,与其结交外人,何不与我联手?”

    这话一出,徐溪晚终于对他有点感兴趣了,漫不经心地摇晃手中的高脚杯,微眯起眼睛打量他。

    徐兴言从容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里人多,空气不好,我自幼体弱,受不得这样的嘈杂,二姐可否陪我去花园透透风?”

    徐溪晚眼里闪了闪,思考两秒,欣然同意。

    花园就没有宴会厅里的宜人温度了,春寒料峭,徐溪晚的晚礼服又是露胳膊露背的抹胸款式,亏她定力好,冻得皮肤刺痛,面上依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徐兴言年纪不大,举止却颇有绅士风度,刚出宴会厅,便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徐溪晚肩上,只是他从小体弱留下了后遗症,个子不像徐兴安那般高,只有一米七五左右,徐溪晚又穿了高跟鞋,徐兴言给徐溪晚批外套,还要踮一点脚尖,也亏他身上的病弱斯文气质,做这个动作才稍微减轻了一点尴尬。

    徐溪晚拢了拢肩上的西装,虽觉膈应,还是接受了自己这个三弟的好意,道了声谢。

    两人走了一段时间,行至一处人烟稀少的僻静凉亭,徐兴言拣了一处石凳坐下,右手虚握拳,遮在嘴边轻咳一声,目光若有若无往徐溪晚身上飘。

    对于公事,徐溪晚一向极有耐心,纵使这个所谓三弟的目光里已经有些冒犯之意,她也不急不恼,胳膊环在胸前,从容站立,也看向徐兴言。徐溪晚一双眼睛生得尤其漂亮,眼尾上翘,眼中波光婉转,尤其在夜里,与璀璨星空遥相映衬,给人一种极为深情的错觉。

    徐家二少爷毕竟年轻,定力不够,看痴了,竟喃喃叫出一声“溪晚”来,声音很轻,在寂静的凉亭里却被放大数倍,他本人说完都觉失态,不由一愣。

    徐溪晚心底划过一道讽刺的笑意,面上柔情却是分毫不变,“你我血缘手足,这里又没有外人,三弟有话不妨直说。”

    “二姐爽快人。”徐兴言朗声一笑,遮盖住自己先前的狼狈,道:“二姐想要什么,我很清楚。”

    徐溪晚侧头看他,不置可否。

    徐兴言见她不接茬,继续说:“可惜,你我上头还有一个徐兴安,大哥虽天资愚钝,到底是长子,这些年把徐家的产业管理得也不错,徐家长辈的认可有目共睹,仅凭二姐一人之力,想撼动他的地位,只怕难于上青天。”

    徐溪晚道:“我回国不过为了借徐家庇佑,混一口饭吃,三弟说的长子、地位是什么意思,我却不懂。”

    “二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徐家这样的百年望族,想从外面攻破,那是痴人说梦,不过……”徐兴言略一沉吟,轻笑,“不过徐家内部,各个势力盘根错节,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这里头可以操作的地方,可是比二姐在徐家外面见到的多多了。”

    徐溪晚暗忖,看来这个传言中的病秧子徐家二少爷,也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侍花弄草闲情雅致。

    “看来三弟早就谋划好了,何必找我来多分一杯羹?”

    徐兴言笑得文静雅致,“人人都说徐二少是个闲云野鹤的甩手公子哥,二姐,在徐家这片森林里,我是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兔子怎么敢跳出来和老虎搏斗呢?”

    徐溪晚暗自冷笑,人人都说徐兴言是只人畜无害的兔子,谁能料到他是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

    “小弟知道二姐的顾虑。”徐兴言咳嗽一声,又说:“二姐担心,我在徐家多年,根基深厚,你我联手扳倒了大哥,到时做弟弟的翻脸不认人,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溪晚道:“你既然知道,何必还来找我。”

    “随二姐信不信,我志不在徐家。”徐兴言语气极温和,“徐家所有尽归二姐,我想要别的东西。”

    徐溪晚问:“你要什么?”

    她此时似乎被徐兴言勾起了好奇心,身体下意识向前倾了一点,于是那一段修长雪白的脖颈在夜色中越发分明,简直晃人眼睛。

    徐兴言凝视她片刻,才道,“二姐到时就知道了。”

    用不着到时,徐溪晚现在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两人又在凉亭里坐了片刻,徐兴言突然捂着胸口猛烈咳嗽起来,徐溪晚冷声道:“夜深露重,三弟身体不好,还是回去吧。”

    “二姐说的是。”徐兴言边咳嗽边站起来,和徐溪晚一起,慢悠悠又走回宴会前厅。

    到了门口,徐溪晚把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还给徐兴言,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三弟,保重身体。”

    徐兴言脸色苍白,虚弱地笑,“多谢二姐关心。”他只穿一件纯手工制白色衬衫,西装搭在肘间,非常文弱乖巧的模样。

    徐溪晚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找了个理由,先行告辞。

    她走以后,徐兴言也借口身体不适,回了自己的别院,转到暗处,才把搭在手肘的西装拿起来,放在鼻尖,深深嗅了一下。

    徐溪晚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她回到自己车里,坐在驾驶室,脱了高跟鞋,把车开出了徐家大宅的地界,才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来。

    然后,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真是让人恶心。

    徐溪晚虽不是徐家名正言顺的小姐,毕竟在那所深宅大院里待过几天,里头的龌龊事徐溪晚也在下人的窃窃私语间听过不少,谁想有一天,这龌龊事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想起徐兴言那副道貌岸然的书生样,徐溪晚就一阵冷笑。到底是年轻人,徐家即便是座弱肉强食的森林,他也在强者的庇护下温顺太久了,没有经过历练,竟然这般天真。

    徐溪晚天生冷血的性子,最能忍的一个人,她想要的东西,还从没有得不到的,既然有一条送上门来的毒蛇,不用白不用,何况徐兴言说的对,要攻破徐家,从内部当然容易得多。

    一晚上勾心斗角,比和客户谈判还让人疲惫,徐溪晚停好车之后连高跟鞋都不想再穿,拎在手里,光着脚就上了楼,打开门,见着屋里柔和的灯光,听得林幸那一声稚嫩软糯的“晚晚,你回来啦”,她心情才好些,露出笑容,“小幸在家乖不乖?”

    “乖。”林幸点点头,凑近徐溪晚,秀气的鼻尖动了动,“晚晚,你喝酒啦?”

    “只喝了一杯。”

    林幸简直震惊,“不行不行,晚晚开车,不能喝酒!”

    “这你倒是知道。”徐溪晚笑着答应,“好吧,我以后开车就不喝酒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