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

一秒记住【八一中文网 www.zw81.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展清越这话犹如晴天霹雳, 宁秋秋觉得如果他们这场景是一部电影,那么现在她一定是配上被闪电劈的特效和背景音乐, 添个慢镜头, 来表达此时她卧槽卧槽的心情。

    “你……都知道?”宁秋秋开始拼命回想在展清越昏迷时,她做的事情。

    给他擦身体, 用吸管喂他有自己口水的符水, 躺他身边各种角度拍照还秀7朋友圈,同床共枕在人家怀里醒来,在他床上塞满符篆……

    还有她妈让她上了他, 不行用药。

    她觉得这时候选择辩解恐怕么

    得用了,她可以申请立个遗嘱先吗?

    对了,墓铭志还要写上:女配死于无知。

    ……

    展清越说:“知道不,多。”

    他确实知道的不是很多, 他意识很模糊, 感知迟钝, 眼又不能看, 唯能靠耳朵去听,而且有意识的时候不多,估计是两三天一次。

    比如宁秋秋跟他结婚这件事情, 他是不知道的, 他有意识的时候,这个女人已经在身边了, 而且印象不佳, 人前对他深情款款, 人后“虐待”他,经常自言自语想要“谋害”他,有点聒噪,有点可恶。

    不过这女人出现频率太高了,慢慢地就被“虐待”习惯了,反倒后来一段时间醒来都没她,有点不习惯。

    但被宁秋秋爱喂他水这事情,他是知道的,他虽看不到,不过他鼻子能闻得到烧纸的味道,每次她给他喂水时,都能闻到这味道。

    他不知道对方喂得是什么水,但可以肯定的是,每被喂一次,他意识就更加清明,有意识的时间也更长,他之所以能从植物人状态清醒过来,十有八/九是得益于这个。

    然而,在眼不能看的情况下,感官更加明显,每当那浓浓的烧纸味传来,他就知道宁秋秋又要花式给他喂水了,虽水无色无味与白开水无异,可也会那玩意的本体浮想联翩,猜测对方烧了什么融在水里给他喝。

    因此,即便这是神仙水,也会因为过分丰富的想象力,产生巨大的排斥感,甚至毛骨悚然。

    以至于,只要这个女人给他喂水,就条件反射地想拒绝。

    “不多……是多少?”面对展清越模棱两可的回答,宁秋秋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

    “这个……”展清越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宁秋秋期待得拳头都握紧的时候,听到他慢慢说,“看情况,我能想起来,多少。”

    宁秋秋:“???”

    这答案可太狗了,展清越的意思,她“懂事”点,他就少想起来一点少计较一点,她要是“不懂事”,那他的小本本,可记满了她过去在他植物人状态的“恶行”。

    可要点脸吧。

    宁秋秋觉得她墓铭志还要多添一句话:不要和腹黑男结婚。

    哦,墓碑上再印个二维码,扫进去展示H5页面:我这一辈子被腹黑男坑得闻者落泪的故事。

    ......

    “好吧,”宁秋秋眼睛一闭,豁出去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展清越看了一眼旁边的凳子,说:“坐。”

    听展清越这么一说,宁秋秋才感觉自己由于几天连轴转的工作,腰酸背疼,双脚跟灌了铅似的,于是不客气地坐下来。

    “给我喝的,水里,烧了什,么?”展清越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嗯?!

    宁秋秋精神一振,他居然不知道她喂的是什么,她以为他是知道的。

    那她选择坦白从宽呢,还是继续隐瞒呢?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啊,画符这种事情,在现代人看来,尤其是他们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完全会认为这是在搞封建迷信,估计都会觉得她这女人八成想害他。

    可是如果不说,用什么来圆呢,他好像知道是烧,但不知道烧了什么。

    也就是说,他听得到,闻得到,但看不到。

    宁秋秋迅速分析掌握了敌情,最后决定还是坦白好了——毕竟对方她接下来要养符,还要“借”对方的身体,如果这样一味瞒下去,她唯一带的这个金手指,也就废了。

    “符,”宁秋秋说,见展清越好像没太懂的样子,又说,“竹字头,付出的付那个符。”

    展清越:“......”

    他想了多种东西,但没想到那玩意是......符。

    因为这玩意的效果显著,展清越猜得最多的是一种烧起来是纸味的草药,或者是药物,甚至想了是什么烧纸味的化学物品,但从没想到,宁秋秋居然给他喂符水!

    他的心情瞬间一言难尽。

    封建迷信一套搞得挺溜啊。

    展清越抬眼看她,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看起来也就20出头,真不像是个会搞迷信的:“理由。”

    短短这么一会的功夫,宁秋秋已经迅速组织好了一套措辞,说:“我小时候,有幸碰到了个世外高人,他教了我画符术,我画的符,只要在你身边放几天,就可以沾染你身上的灵气,之后再烧了泡水给你喝下去,你的身体就可以迅速地健康痊愈,您不信的话,我们试试?”

    效果展清越是自然信的,但是这话......展清越说:“你师从何,人,改天,拜访一下这,高人前辈。”

    宁秋秋:“......”

    不行!展清越的思维太缜密了,宁秋秋得把这个莫须有的师父扔得远远的,才不会露了马脚。

    她说:“他教会我后,就继续游历去了,他名号道馆我也不清楚,他只让我叫他师父,现在......我没有他任何联系方式,都不知道他身在何处过得好不好,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太不孝了。”

    宁秋秋演员出身,哭戏悲戏手到擒来,她悲从中来,病房里的气氛立刻被她营造得悲情满满,甚至还洒出了两滴鳄鱼眼泪。

    “......”不错,还挺聪明的,还知道用哭来蒙混。

    人家女孩子哭了,展清越也不是冷酷无情之人,他甚至伸出手,慢慢地在床头扯了一张纸,递过去:“不哭。”

    为了防止他日后再问起,宁秋秋哭得更凶了。

    展清越:“......”

    然而,展清越发现他太低估女人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能力了。

    翌日。

    展清越才醒来,就看到宁秋秋提了一袋子的东西进来,放在床头柜上往外掏......掏出了一堆黄/色的符纸。

    “......”这是要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搞迷信了?

    见展清越微皱眉,明显对她行为很不赞同,宁秋秋顿时垮下脸,泫然欲泣地说:“你是不是对我师父传授给我这门手艺心存芥蒂?”

    “没有,”展清越眼角抽了抽,她还哭上瘾了,无声叹了口气,妥协说,“你弄吧。”

    腹黑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宁秋秋快乐地在他床单下被套里塞满了符篆,其手法熟练得令人怀疑,并且得寸进尺地嘱咐他要看着,不要让人发现了这些东西的存在。

    你还挺不客气!

    宁秋秋才把东西塞好,展清远和季微凉刚好一起过来探望展清越。

    宁秋秋猜测这二人在展清远去探完班到现在这段时间里,闹过一次分手,因为展清越醒了那么久了,季微凉都没出现过,而且两个人一个剧组,季微凉掩饰得再好,也是可以看出点端倪的。

    不过她这一段时间注意力都在展清越身上,倒没管他们的爱恨情仇,和好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他们的爱情有她这个恶毒女配捣乱,都能开开心心HE,何况没有!

    “哥,我女朋友,姓季,季微凉。”展清远给他介绍。

    季微凉礼貌地跟他打招呼:“展大哥你好。”

    展清越在外人面前,都是很正经的,冲季微凉一点头:“你好。”

    “一早听说展大哥醒来了,可之前一直在剧组拍戏,赶通告,没过来看展大哥,拖到现在才来,失礼了。”季微凉带着歉意说,立刻把自己这么久没过来露面的事给圆了。

    展清越:“无妨,坐。”

    由于展清越的态度并不热情,季微凉有点尴尬,她看了展清远一眼,展清远并不怕展清越,他坐在床边,说:“哥,你第一次见准弟媳,都没有红包么?”

    “有,”展清越看了眼一边自己玩手机的宁秋秋,“秋秋,给红包。”

    宁秋秋:“......”

    你敢更理直气壮一点吗?!

    而且她红包给过了好不好!

    宁秋秋吐槽着,却屁颠屁颠地跑去封了个红包,递给季微凉,笑眯眯地说:“我的红包给过了,就不给了,这个是清越哥哥给的。”

    季微凉:“......”

    在来的路上,展清远跟她说了,展清越和宁秋秋之间“结婚”的事情,展清越还不知道,为了不刺激展清越,这事情绝对不能说漏嘴。

    但目前他们二人的相处和宁秋秋的话来看,怎么感觉他们已经说开了呢。

    不过季微凉也不会刻意搞事情,破坏自己形象,她伸手接过来,说:“谢谢展大哥,谢谢......秋秋。”

    “不用谢,”宁秋秋被她这个小媳妇的样爽到了,“还有,你应该叫我嫂子。”

    季微凉展清远:“......”

    “你们......”展清远不可思议,“说开了?”

    他还觉得,他哥肯定不会接受宁秋秋的,毕竟宁秋秋这人瞎闹就算了,但他哥是个理智冷静的人,断然不会相信什么狗屁冲喜,甚至因此跟一个他只算认识的女人双宿双飞的,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别看他哥这性格挺随和正经的,事实上他比谁都不好相处,心思比谁都深,能入他眼的女人,不说聪慧睿智,起码不是宁秋秋这种的。

    展清越面前,宁秋秋忍住想怼展清远的本能,温声和气地说:“是呢,弟弟。”

    展清远:“......”

    被怼习惯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哥,你也......没意见?”

    展清越:“有,惧内。”

    展清远再再次:“......”

    他的三观再次裂了。

    他突然想起来那天在走廊,宁秋秋空手擒狗仔的样子,确实很有侠女风范,但不至于把这么暴力的手段用在他哥身上吧。

    他哥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只要他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能勉强他。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宁秋秋,又见自家兄长还挺享受这种“惧内”的样子,瞬间好像明了,只怕这其实是人家小两口的情趣呢。

    不过这宁秋秋,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他哥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纳她?

    虽然这阵子处下来,确实对她印象越来越好——以前是他偏见了,宁秋秋不脑残不任性的时候,其实挺有趣的。

    宁秋秋接受着展清远的目光洗礼,甚至可以猜测到对方心理活动,默默流泪,到底是谁惧谁的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