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转世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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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晴明要离开后，奴良组的妖怪们都表现出了不舍。
晴明实在是一个再好相处不过的人了。
哪怕晴明是阴阳师，是妖怪的天敌，而且还和奴良组的妖怪们有过一场不是很愉快的误会。
但是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中，就连奴良组妖怪中最谨慎的牛鬼也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效忠于奴良组的妖怪来说，他也很难讨厌安倍晴明。
“如果我还是自由之身的妖怪，遇到的是安倍晴明的话，或许也会选择跟随他。”
看着落日，牛鬼这么严肃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没想到牛鬼你也被吸引了啊——不过你现在可是老夫的百鬼，没有发生的事情就不需要去在意了！”
奴良滑瓢大笑着，灌了自己一口酒。
这酒可是他从晴明那里要来的，似乎是独家秘方酿造的梨花酿。
奴良滑瓢也就要到了几坛，而且还是用自己偷藏起来的清酒和晴明换的。
不过倒是很值得，毕竟安倍晴明的酒，可不是谁都能够换到的。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牛鬼垂头，他看着自己手中捏着的酒碟里自己的倒影，沉声道。
“安倍晴明对于妖怪来说，是个无比诱惑的存在。如果他再待在奴良组，其他的妖怪会转而投到他的名下亦不一定。”
“那也是这些妖怪们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
奴良滑瓢知道牛鬼想说什么，但是他摇了摇头，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有资格待在本家的妖怪，我相信他们不一定会转而投入安倍晴明的麾下。但是总大将，作为三代目的陆生还太年轻了。你能够保证，他不会被安倍晴明所吸引，成为他的式神吗？”
“陆生不会那么做的！”奴良滑瓢断然道。
“老夫的孙子老夫最清楚了，陆生是绝对不会抛下奴良组的！”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奴良组的话，陆生会和安倍晴明一起离开对吗。”
牛鬼抓住了奴良滑瓢话语中的破绽，紧追不舍。
奴良滑瓢收敛了笑容，目光锐利地看向牛鬼：“安倍晴明早晚会离开这里的。等到他离开了，陆生不会跟他离开——时间会消磨陆生对安倍晴明的那点心思。”
“既然总大将心里有数，我也不在这里讨人厌了。”
牛鬼将手中酒碟一饮而尽。
“安倍晴明对于妖怪来说，十分危险——总大将，请您务必记得。”
牛鬼说完这句话，提起一旁的酒坛，便起身告退了。
“危险吗……”奴良滑瓢叹息一声，抬头看着簌簌飘落的樱花，无奈道。
“但就算知道他危险又能怎么办呢？妖怪可不都是在危险的边缘寻求着刺激的存在吗？陆生那孩子……就算被安倍晴明所吸引，老夫又能怎么办？”
奴良滑瓢将手放回了自己的袖子中，倒是想开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陆生可不是不负责任的家伙。就算他真的要和安倍晴明离开，也自然会安排好一切。我这个退了休的前任大将在这里瞎操心也没用啊！还不如喝酒呢。”
说着，奴良滑瓢准备伸手去摸从晴明那里拿来的酒，然而却摸了个空。
“嗯？奇怪，我记得还有一瓶才对啊……啊！”
奴良滑瓢忽然记起，牛鬼在离去时，似乎很自然地把酒坛也拿走了。
“牛鬼！！你给我等下！！”奴良滑瓢迅速起身，去追牛鬼的身影了。
奴良滑瓢和牛鬼之间的对话，并没有其他妖怪知晓。
而在这番对话发生的几日后，晴明便提出了要离开。
陆生在劝阻不了后，只好着手让部下们准备为晴明送别的宴会。
给晴明送别的宴会堪称盛大，虽然还是白天，并非妖怪们活跃的时间，但是和晴明打过照面的妖怪们都盛装出席了。
宴会上晴明被妖怪们围着，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敬了酒。
和晴明刚来到奴良组时，只有鸩鼓起勇气前来敬酒的冷清状况可不一样了。
这也侧面说明了晴明住在奴良宅的这短短日子里，到底有多么受妖怪欢迎了。
对于这些妖怪来说，晴明不仅仅是长相美丽，态度温和有礼，而且对他们这些妖怪提升实力也有很大的帮助。
有一名小妖怪只是为晴明捡起不小心掉下的香囊，晴明投李报桃，随手教了这名小妖怪一个小小的术法。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术法而已，竟然让这名弱小的妖怪实力顿时飞跃到了中级！
对于妖怪来说，这是晴明让他们前仆后继的最有分量理由。
宴会举办得十分热闹，晴明虽然被敬了那么多酒，但是却依然眼神清明、口齿清晰、毫无醉意。
有好事的小妖怪悄悄地数了晴明到底喝了多少杯，到了最后那数量竟然十分惊人。
鸩自然也上来向晴明敬酒了，在晴明交给他那套针灸的手法以及药方后，鸩的身体已经逐渐地好了起来，虽然血液和羽毛依然有毒，但是已经不会侵蚀到鸩的身体中，让他虚弱了。
“如果晴明大人需要我鸩帮忙的话，我义不容辞！”鸩面容肃正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好啊，如果需要的话，就麻烦鸩君你了。”
晴明微笑回道。
“不过我记得晴明大人之前给鸩大人治疗的时候，好像提过一个要求吧？”
雪女冰丽小声地询问一旁的青田坊道。
“你知道是什么吗？”雪女冰丽好奇地问道。
她本来也是很想知道到底安倍晴明提出了什么请求，不过她正在忙着帮忙做事，结果错过了目睹的机会。
后来晴明和陆生少主又总是一直出去，她和青田坊便跟在他们的后面暗中保护，结果也忘记问其他的妖怪了。
青田坊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回答道：“知道是知道，不过没什么好说的。”
青田坊轻描淡写道：“这位晴明大人，请鸩大人给他看了翅膀。”
“看翅膀？”雪女冰丽忍不住小小地惊呼起来。
“就只有这个吗？”她有些不敢置信。
就算是对药毒不甚了解的冰丽，也知晓可以调养好鸩身体状况的药方以及针灸手法恐怕是世间罕有的，晴明会提出什么请求冰丽都觉得不为过，唯一的担心就是鸩大人会承担不起。
但是这位晴明大人竟然只提出来要看看鸩大人的翅膀？
这也未免太……
“你也觉得这也未免太宽厚了，对吧？”青田坊说出了雪女冰丽心中所想。
“我也是这么想的。在知道的那一刻，我对这位晴明大人的感激和敬仰到了难以诉说的地步。幸好是鸩大人，鸩大人对奴良组的忠诚心是毋庸置疑的。但如果换成其他的家伙，可能会动摇也不一定……”
青田坊低声感慨道。
“幸好他今天要离开了。”雪女冰丽咬了咬嘴唇，小声地说道。
“是啊，幸好他今天要离开了。”青田坊也低声赞同道。
在酒足饭饱之后，晴明便告别了热闹送他道门口的奴良组妖怪们，坐上了等候着的轿车，准备离开了。
陆生上前几步，在晴明打开的车窗边低声对晴明道：“等你到了新的住址，麻烦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会去上门拜访的。”
“好。”晴明笑着应下，然后挥了挥手，朝陆生告别。
等到轿车已经驶出奴良组妖怪们的视线，转过拐角处时，晴明从继续中拿出折扇，轻轻地摇了摇：“辛苦你了，‘君度’。”
“为晴明大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回答晴明的，正是在京都和羽衣狐一起复活晴明的妖怪鬼童丸。
鬼童丸穿着黑色的西装，面容也如同一个普通的人类一样，只是锐利的眉眼和煞气腾腾的气质，依稀透露出了他的不简单。
鬼童丸在那一日选择了跟随着晴明大人一同离去，被晴明收服为式神，并且被赐名为‘君度’。
鬼童丸犹记得晴明大人端坐在宽敞的房间中，昳丽的面容浮现出来的笑容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原来如此……那你的确是一位十分忠诚的妖怪。既然是忠诚于‘安倍晴明’的妖怪，那么没有一个名字可说不过去。”
鬼童丸的心情随着晴明敲打在手心中的折扇一起，扑通扑通地紧张跳动着。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忐忑的心情了，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唤你‘君度’如何？是个与你匹配的名字。”
晴明停下手中的动作，湛蓝得一望无际的眼睛凝视着鬼童丸。
鬼童丸终于等到了渴求的回复，他激动地从单膝跪地的动作变为双膝落地，他垂下头颅，将其贴在榻榻米上，声音高兴到颤抖地回答道：“君度感谢晴明大人赐名！”
“不必如此，这是你身为‘安倍晴明’的式神，所该拥有的。”晴明示意鬼童丸抬起头。
“现在，我有个事情要交给你做——你可以为我完成的，对吗？”
鬼童丸重重地点头，郑重道：“只要是晴明大人的命令，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为晴明大人做到！”
“那倒没有这么恐怖。”晴明因为鬼童丸的这番话笑了起来。
“我需要从奴良宅搬出去，你可以为我找到一座合心意的宅邸，对吧？”
晴明定定地看着鬼童丸，询问道。
鬼童丸当然可以做到，身为从千年前一直活到现在的妖怪，他自然也有一些隐秘的势力。
“定不会让晴明大人失望！”
在得知晴明要离开后，奴良组的妖怪们都表现出了不舍。
晴明实在是一个再好相处不过的人了。
哪怕晴明是阴阳师，是妖怪的天敌，而且还和奴良组的妖怪们有过一场不是很愉快的误会。
但是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中，就连奴良组妖怪中最谨慎的牛鬼也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效忠于奴良组的妖怪来说，他也很难讨厌安倍晴明。
“如果我还是自由之身的妖怪，遇到的是安倍晴明的话，或许也会选择跟随他。”
看着落日，牛鬼这么严肃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没想到牛鬼你也被吸引了啊——不过你现在可是老夫的百鬼，没有发生的事情就不需要去在意了！”
奴良滑瓢大笑着，灌了自己一口酒。
这酒可是他从晴明那里要来的，似乎是独家秘方酿造的梨花酿。
奴良滑瓢也就要到了几坛，而且还是用自己偷藏起来的清酒和晴明换的。
不过倒是很值得，毕竟安倍晴明的酒，可不是谁都能够换到的。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牛鬼垂头，他看着自己手中捏着的酒碟里自己的倒影，沉声道。
“安倍晴明对于妖怪来说，是个无比诱惑的存在。如果他再待在奴良组，其他的妖怪会转而投到他的名下亦不一定。”
“那也是这些妖怪们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
奴良滑瓢知道牛鬼想说什么，但是他摇了摇头，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有资格待在本家的妖怪，我相信他们不一定会转而投入安倍晴明的麾下。但是总大将，作为三代目的陆生还太年轻了。你能够保证，他不会被安倍晴明所吸引，成为他的式神吗？”
“陆生不会那么做的！”奴良滑瓢断然道。
“老夫的孙子老夫最清楚了，陆生是绝对不会抛下奴良组的！”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奴良组的话，陆生会和安倍晴明一起离开对吗。”
牛鬼抓住了奴良滑瓢话语中的破绽，紧追不舍。
奴良滑瓢收敛了笑容，目光锐利地看向牛鬼：“安倍晴明早晚会离开这里的。等到他离开了，陆生不会跟他离开——时间会消磨陆生对安倍晴明的那点心思。”
“既然总大将心里有数，我也不在这里讨人厌了。”
牛鬼将手中酒碟一饮而尽。
“安倍晴明对于妖怪来说，十分危险——总大将，请您务必记得。”
牛鬼说完这句话，提起一旁的酒坛，便起身告退了。
“危险吗……”奴良滑瓢叹息一声，抬头看着簌簌飘落的樱花，无奈道。
“但就算知道他危险又能怎么办呢？妖怪可不都是在危险的边缘寻求着刺激的存在吗？陆生那孩子……就算被安倍晴明所吸引，老夫又能怎么办？”
奴良滑瓢将手放回了自己的袖子中，倒是想开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陆生可不是不负责任的家伙。就算他真的要和安倍晴明离开，也自然会安排好一切。我这个退了休的前任大将在这里瞎操心也没用啊！还不如喝酒呢。”
说着，奴良滑瓢准备伸手去摸从晴明那里拿来的酒，然而却摸了个空。
“嗯？奇怪，我记得还有一瓶才对啊……啊！”
奴良滑瓢忽然记起，牛鬼在离去时，似乎很自然地把酒坛也拿走了。
“牛鬼！！你给我等下！！”奴良滑瓢迅速起身，去追牛鬼的身影了。
奴良滑瓢和牛鬼之间的对话，并没有其他妖怪知晓。
而在这番对话发生的几日后，晴明便提出了要离开。
陆生在劝阻不了后，只好着手让部下们准备为晴明送别的宴会。
给晴明送别的宴会堪称盛大，虽然还是白天，并非妖怪们活跃的时间，但是和晴明打过照面的妖怪们都盛装出席了。
宴会上晴明被妖怪们围着，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敬了酒。
和晴明刚来到奴良组时，只有鸩鼓起勇气前来敬酒的冷清状况可不一样了。
这也侧面说明了晴明住在奴良宅的这短短日子里，到底有多么受妖怪欢迎了。
对于这些妖怪来说，晴明不仅仅是长相美丽，态度温和有礼，而且对他们这些妖怪提升实力也有很大的帮助。
有一名小妖怪只是为晴明捡起不小心掉下的香囊，晴明投李报桃，随手教了这名小妖怪一个小小的术法。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术法而已，竟然让这名弱小的妖怪实力顿时飞跃到了中级！
对于妖怪来说，这是晴明让他们前仆后继的最有分量理由。
宴会举办得十分热闹，晴明虽然被敬了那么多酒，但是却依然眼神清明、口齿清晰、毫无醉意。
有好事的小妖怪悄悄地数了晴明到底喝了多少杯，到了最后那数量竟然十分惊人。
鸩自然也上来向晴明敬酒了，在晴明交给他那套针灸的手法以及药方后，鸩的身体已经逐渐地好了起来，虽然血液和羽毛依然有毒，但是已经不会侵蚀到鸩的身体中，让他虚弱了。
“如果晴明大人需要我鸩帮忙的话，我义不容辞！”鸩面容肃正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好啊，如果需要的话，就麻烦鸩君你了。”
晴明微笑回道。
“不过我记得晴明大人之前给鸩大人治疗的时候，好像提过一个要求吧？”
雪女冰丽小声地询问一旁的青田坊道。
“你知道是什么吗？”雪女冰丽好奇地问道。
她本来也是很想知道到底安倍晴明提出了什么请求，不过她正在忙着帮忙做事，结果错过了目睹的机会。
后来晴明和陆生少主又总是一直出去，她和青田坊便跟在他们的后面暗中保护，结果也忘记问其他的妖怪了。
青田坊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回答道：“知道是知道，不过没什么好说的。”
青田坊轻描淡写道：“这位晴明大人，请鸩大人给他看了翅膀。”
“看翅膀？”雪女冰丽忍不住小小地惊呼起来。
“就只有这个吗？”她有些不敢置信。
就算是对药毒不甚了解的冰丽，也知晓可以调养好鸩身体状况的药方以及针灸手法恐怕是世间罕有的，晴明会提出什么请求冰丽都觉得不为过，唯一的担心就是鸩大人会承担不起。
但是这位晴明大人竟然只提出来要看看鸩大人的翅膀？
这也未免太……
“你也觉得这也未免太宽厚了，对吧？”青田坊说出了雪女冰丽心中所想。
“我也是这么想的。在知道的那一刻，我对这位晴明大人的感激和敬仰到了难以诉说的地步。幸好是鸩大人，鸩大人对奴良组的忠诚心是毋庸置疑的。但如果换成其他的家伙，可能会动摇也不一定……”
青田坊低声感慨道。
“幸好他今天要离开了。”雪女冰丽咬了咬嘴唇，小声地说道。
“是啊，幸好他今天要离开了。”青田坊也低声赞同道。
在酒足饭饱之后，晴明便告别了热闹送他道门口的奴良组妖怪们，坐上了等候着的轿车，准备离开了。
陆生上前几步，在晴明打开的车窗边低声对晴明道：“等你到了新的住址，麻烦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会去上门拜访的。”
“好。”晴明笑着应下，然后挥了挥手，朝陆生告别。
等到轿车已经驶出奴良组妖怪们的视线，转过拐角处时，晴明从继续中拿出折扇，轻轻地摇了摇：“辛苦你了，‘君度’。”
“为晴明大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回答晴明的，正是在京都和羽衣狐一起复活晴明的妖怪鬼童丸。
鬼童丸穿着黑色的西装，面容也如同一个普通的人类一样，只是锐利的眉眼和煞气腾腾的气质，依稀透露出了他的不简单。
鬼童丸在那一日选择了跟随着晴明大人一同离去，被晴明收服为式神，并且被赐名为‘君度’。
鬼童丸犹记得晴明大人端坐在宽敞的房间中，昳丽的面容浮现出来的笑容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原来如此……那你的确是一位十分忠诚的妖怪。既然是忠诚于‘安倍晴明’的妖怪，那么没有一个名字可说不过去。”
鬼童丸的心情随着晴明敲打在手心中的折扇一起，扑通扑通地紧张跳动着。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忐忑的心情了，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唤你‘君度’如何？是个与你匹配的名字。”
晴明停下手中的动作，湛蓝得一望无际的眼睛凝视着鬼童丸。
鬼童丸终于等到了渴求的回复，他激动地从单膝跪地的动作变为双膝落地，他垂下头颅，将其贴在榻榻米上，声音高兴到颤抖地回答道：“君度感谢晴明大人赐名！”
“不必如此，这是你身为‘安倍晴明’的式神，所该拥有的。”晴明示意鬼童丸抬起头。
“现在，我有个事情要交给你做——你可以为我完成的，对吗？”
鬼童丸重重地点头，郑重道：“只要是晴明大人的命令，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为晴明大人做到！”
“那倒没有这么恐怖。”晴明因为鬼童丸的这番话笑了起来。
“我需要从奴良宅搬出去，你可以为我找到一座合心意的宅邸，对吧？”
晴明定定地看着鬼童丸，询问道。
鬼童丸当然可以做到，身为从千年前一直活到现在的妖怪，他自然也有一些隐秘的势力。
“定不会让晴明大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