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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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换上便利店围裙、站到收银台前，菲利普都没能从‘同伴变萌妹’的震惊中缓过神。
“天喰君，尤里……”菲利普看蹲在向柜台里找东西的少年，欲言又止，“那个男、不，女……高中生，他是……？”
“我也不清楚。”因为和尤里素未蒙面，天喰环表现得格外冷静，“大概是姐姐在胡闹吧。”
美绘的个性名为‘胭脂’，作用于口红等化妆品上，以使用者本身的颜值为基础，增添女性魅力——大概就是本人越好看，效果越好。
因为只能增添【女性】魅力，少年期的美绘曾一度以化妆师为梦想职业；天喰环和发小未吏生在幼年时期，没少被缺乏练手对象的美绘折腾。
大风大浪见惯，这种小儿科女装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两人谈话中心的少年正好从休息室里出来。尤里恢复了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冲收银台后的同伴微微一笑：“菲利普，早上好。”
早上好……早上好个鬼啊！
菲利普瞪着一脸无辜的同伴，大脑混乱：“尤里，你跟我说句老实话，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的！
他和尤里都是威拉德教授捡回来的孩子，称不上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好好的一个俄罗斯美少年，只不过来东京读了一年高中，怎么、怎么就！
依然对女装没具体概念、只觉得穿裙子有点难为情和腿冷的尤里：“？”
“辛苦了尤里，”织田咲单手拎着书包，拍拍尤里的肩膀，“那就按照约定，明天上午九点左右打你电话？”
蔚蓝瞳孔的天狼少年没有回应，侧身怔愣地看着织田咲。
嗯？你怎么回事小老弟？
织田咲眨眼：“……？”
尤里缓缓回神，眼神是纯粹的欣赏：“好——非常漂亮哦，织田同学。”俄罗斯少年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织田咲顺着他的手势，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莞尔：“嘛，谢谢。是美绘姐硬给我涂上的，大概是她的个性作用吧。”
红棕色低马尾的女孩微抿着唇角，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偏粉的豆沙色唇膏在女孩柔润的嘴唇上匀开，辉映着翠绿色含笑的眸子——属于年轻女孩的美丽顷刻间扑面而来，让人几乎要溺毙在这份甜美的温柔里。
“天喰，菲利普，休息室煮了水果麦片，美绘姐在看着。”女孩指指身后，“今天时间仓促，就凑活下吧——嗯？”
柜台旁的两只还在发呆，甚至拿着东西准备结账的客人，也是一副眼神呆滞的模样望过来。
女孩无奈：“那个，有那么奇怪吗？”
我姑且也是女高中生啊。
收银台前的三人猛然回神。
天喰环慌乱地视线乱飘，然后刷地重新蹲进柜台；菲利普则是卡了嗓子般不断干咳，耳尖肉眼可见开始泛红：“也就、也就那样吧……”
客人眼神热烈殷勤：“非常可爱哦，小姑娘。如果可以，能不能给大哥哥留一个电——唔！”男客人被金发收银员一拳砸中胸腹。
“别骚扰女孩子啊！大叔！”
“我只是……”
“二百三十日元！承惠！”
不知是不是织田咲的错觉，从便利店到HOMRA这一路上，自己似乎格外招眼；虽然不是恶意的目光，但对凭借个性和体术优势、以奇袭为主攻方向的英雄志愿生而言，难免有些不适应。
我的英雄路难道注定和女子力无缘吗？织田咲关上酒吧的门，翻出纸巾擦掉口红：太惨了吧，这辈子都没有女性朋友什么的。
“呜、呜哇啊啊啊——织田姐让开啊啊啊！”
一阵手忙脚乱，灰蓝色滑板歪歪斜斜地撞着沙发冲出去，砰地一声撞上墙面，翻出烙着暗红氏族徽记的肚皮。
冲撞路线上的女孩晃晃被自己举着的橘毛少年，戏谑：“亲亲抱抱举高高？”
“我……我！”八田美咲的脸猛然涨红，颜面无存地蹬着离地的双脚吼道，“放我下来啦织田姐！你也太过分了！太丢人了！”完全把他当小孩子！
——两人身高本就差不多，方才相撞之际，力量超群的织田咲像抱猫咪老师一样，提着八田美咲的腋下把他面对面举了起来。
知道丢人你还瞎玩。
织田咲闷笑，还是顾全暴躁小弟的面子松了手。
“织田。”站在丢人同伴身后的伏见猿比古推了推眼镜，语气冷淡地打招呼。织田咲揉了揉八田美咲的发顶，没有计较称呼：“伏见也在呀，是准备回家过圣诞吗？”
八田美咲把魔爪从头上扯下来，嘟囔：“这家伙跟我一起啦！”伏见家能有什么人在乎圣诞节？回去惨兮兮地一个人吃泡面吗？
伏见闻言瞥了瞥橘毛少年，冷哼一声没说话，权当默认。
“挺好的，”织田咲从书包里翻出一把糖果，塞进神色冷淡的别扭少年手里，笑道，“美咲的妹妹和弟弟很可爱哦。”
草薙出云大概是昨晚出门还没回来，赤王先生毫无疑问在楼上睡觉，十束此时也不见踪影——这种全店只有楼上躺个人，还敢堂而皇之开门、不怕被抢的酒吧，全东京大概也只有HOMRA了。
送走辍学少年组，织田咲扎进后厨，开始准备今日份的特供甜品。
虽然名头上的确是氏族据点，聚集着赤王本人以及所有核心盟臣；但切实地从一个酒吧的角度看，兼职少女织田咲每天都在担心这家店会倒闭。
她的工作内容是甜点、果汁特调以及少量的定食供应；大概就是早上做好成品或者半成品放进冰箱，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店长草薙出云了。
等织田咲把酒心巧克力放进冰箱，把抹茶曲奇塞进烤箱、设好定时后，就拖着通宵的身体和大脑，仰躺在酒吧的沙发上。
空无一人的酒吧里十分温暖，只有吧台上的灯还开着；冬日清晨微冷的光从窗外照进来，似乎能听见烤箱缓缓运转的、带着曲奇香气的嗡鸣声。
织田咲本想休息一下就去打扫后厨，却在安静的环境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女孩的梦带着少女心十足的马卡龙色彩，在甜到拉丝的背景里，穿着帝光校服的尤里向她微微一笑；然后是双马尾面无表情的楠雄A梦迎面走过来，还没等织田咲吐槽他穿运动服太不敬业，同样双马尾的赤司小队长就从齐木楠雄身后冒了出来。
织田咲惊呆。
随后，绿长直优等生绿间真太郎，金黄大波浪黄濑凉太，紫色高马尾紫原敦接连出现；连黑子君都扎着两个小揪揪，一脸纯真可爱、无辜善良地望着她喊了句‘前辈’。
到最后，一个黑皮巨.乳、蓝发挽成侧马尾、怎么看怎么像青峰大辉的大只JK美少女走了过来，用标准到令人发指的傲娇语气甜声道——“织田酱！”
织田酱从睡梦中惊醒，久久不能回过神。
……好、好刺激的梦。
织田咲从侧躺转为仰面，惊魂未定地用手肘捂住眼睛：对不起了学弟们——我觉得你们还挺好看的诶。
‘你醒了？’
齐木楠雄的声音从她侧面传来，带着心灵感应特有的字正腔圆，‘几乎睡了一天啊。’
织田咲放下胳膊，仰头看向无良基友：“等很久了？……嗯？”——仰视的角度看过去，映入女孩眼帘的是一对带着柔润淡红色的膝盖。
膝盖下延伸着修长漂亮的小腿，裹在黑色的小腿袜里，脚踝伶仃如艺术品；往上看去，则是健康的大腿线条，带着经常运动特有的紧绷感，没入绀色短裙。
好腿啊。织田咲瞪大了眼睛。
‘看够了吗？好歹是女孩子，给我差不多一点。’
好腿的主人把另一侧的书包挪了过来，挡住织田咲的视线，心灵感应传来的声音温度直降零点——好腿的主人、也就是齐木楠雄，面无表情地看向眼赤果的基友。
嗯？！织田咲一个激灵坐起来：“阿雄……不对，楠子？！”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女孩’穿着一身帝光高校的校服，面容清秀表情冷肃；小巧的鼻梁上架着无框平光镜，粉色长发扎成双马尾，坐姿端正双腿交叠——
太给力了啊大兄弟！织田咲几乎要笑出声：“不是，你这个……噗，我……”
“敢笑就协议作废，”齐木楠雄警告，属于少年的微哑声音里充斥着生无可恋，“我立刻回家吃苹果派。”而不是陪你在这丧心病狂。
“不笑不笑，绝对不笑！”织田咲跪坐在沙发上，目光炯炯地盯着放弃自我的基友，“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们这辈子都是好兄——姐妹，噗……”
别说了。绝交吧。
齐木楠雄眼神死。
另一个单人沙发上，赤王懒倦倦抬起眼。
男人看了看正拼命忍笑的兼职女孩，又看了看傍晚找上门来、男声女相的制服‘女孩’，表情乏乏地摇头。
——现在的高中生真奇怪啊。
直到换上便利店围裙、站到收银台前，菲利普都没能从‘同伴变萌妹’的震惊中缓过神。
“天喰君，尤里……”菲利普看蹲在向柜台里找东西的少年，欲言又止，“那个男、不，女……高中生，他是……？”
“我也不清楚。”因为和尤里素未蒙面，天喰环表现得格外冷静，“大概是姐姐在胡闹吧。”
美绘的个性名为‘胭脂’，作用于口红等化妆品上，以使用者本身的颜值为基础，增添女性魅力——大概就是本人越好看，效果越好。
因为只能增添【女性】魅力，少年期的美绘曾一度以化妆师为梦想职业；天喰环和发小未吏生在幼年时期，没少被缺乏练手对象的美绘折腾。
大风大浪见惯，这种小儿科女装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两人谈话中心的少年正好从休息室里出来。尤里恢复了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冲收银台后的同伴微微一笑：“菲利普，早上好。”
早上好……早上好个鬼啊！
菲利普瞪着一脸无辜的同伴，大脑混乱：“尤里，你跟我说句老实话，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的！
他和尤里都是威拉德教授捡回来的孩子，称不上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好好的一个俄罗斯美少年，只不过来东京读了一年高中，怎么、怎么就！
依然对女装没具体概念、只觉得穿裙子有点难为情和腿冷的尤里：“？”
“辛苦了尤里，”织田咲单手拎着书包，拍拍尤里的肩膀，“那就按照约定，明天上午九点左右打你电话？”
蔚蓝瞳孔的天狼少年没有回应，侧身怔愣地看着织田咲。
嗯？你怎么回事小老弟？
织田咲眨眼：“……？”
尤里缓缓回神，眼神是纯粹的欣赏：“好——非常漂亮哦，织田同学。”俄罗斯少年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织田咲顺着他的手势，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莞尔：“嘛，谢谢。是美绘姐硬给我涂上的，大概是她的个性作用吧。”
红棕色低马尾的女孩微抿着唇角，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偏粉的豆沙色唇膏在女孩柔润的嘴唇上匀开，辉映着翠绿色含笑的眸子——属于年轻女孩的美丽顷刻间扑面而来，让人几乎要溺毙在这份甜美的温柔里。
“天喰，菲利普，休息室煮了水果麦片，美绘姐在看着。”女孩指指身后，“今天时间仓促，就凑活下吧——嗯？”
柜台旁的两只还在发呆，甚至拿着东西准备结账的客人，也是一副眼神呆滞的模样望过来。
女孩无奈：“那个，有那么奇怪吗？”
我姑且也是女高中生啊。
收银台前的三人猛然回神。
天喰环慌乱地视线乱飘，然后刷地重新蹲进柜台；菲利普则是卡了嗓子般不断干咳，耳尖肉眼可见开始泛红：“也就、也就那样吧……”
客人眼神热烈殷勤：“非常可爱哦，小姑娘。如果可以，能不能给大哥哥留一个电——唔！”男客人被金发收银员一拳砸中胸腹。
“别骚扰女孩子啊！大叔！”
“我只是……”
“二百三十日元！承惠！”
不知是不是织田咲的错觉，从便利店到HOMRA这一路上，自己似乎格外招眼；虽然不是恶意的目光，但对凭借个性和体术优势、以奇袭为主攻方向的英雄志愿生而言，难免有些不适应。
我的英雄路难道注定和女子力无缘吗？织田咲关上酒吧的门，翻出纸巾擦掉口红：太惨了吧，这辈子都没有女性朋友什么的。
“呜、呜哇啊啊啊——织田姐让开啊啊啊！”
一阵手忙脚乱，灰蓝色滑板歪歪斜斜地撞着沙发冲出去，砰地一声撞上墙面，翻出烙着暗红氏族徽记的肚皮。
冲撞路线上的女孩晃晃被自己举着的橘毛少年，戏谑：“亲亲抱抱举高高？”
“我……我！”八田美咲的脸猛然涨红，颜面无存地蹬着离地的双脚吼道，“放我下来啦织田姐！你也太过分了！太丢人了！”完全把他当小孩子！
——两人身高本就差不多，方才相撞之际，力量超群的织田咲像抱猫咪老师一样，提着八田美咲的腋下把他面对面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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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咲闷笑，还是顾全暴躁小弟的面子松了手。
“织田。”站在丢人同伴身后的伏见猿比古推了推眼镜，语气冷淡地打招呼。织田咲揉了揉八田美咲的发顶，没有计较称呼：“伏见也在呀，是准备回家过圣诞吗？”
八田美咲把魔爪从头上扯下来，嘟囔：“这家伙跟我一起啦！”伏见家能有什么人在乎圣诞节？回去惨兮兮地一个人吃泡面吗？
伏见闻言瞥了瞥橘毛少年，冷哼一声没说话，权当默认。
“挺好的，”织田咲从书包里翻出一把糖果，塞进神色冷淡的别扭少年手里，笑道，“美咲的妹妹和弟弟很可爱哦。”
草薙出云大概是昨晚出门还没回来，赤王先生毫无疑问在楼上睡觉，十束此时也不见踪影——这种全店只有楼上躺个人，还敢堂而皇之开门、不怕被抢的酒吧，全东京大概也只有HOMRA了。
送走辍学少年组，织田咲扎进后厨，开始准备今日份的特供甜品。
虽然名头上的确是氏族据点，聚集着赤王本人以及所有核心盟臣；但切实地从一个酒吧的角度看，兼职少女织田咲每天都在担心这家店会倒闭。
她的工作内容是甜点、果汁特调以及少量的定食供应；大概就是早上做好成品或者半成品放进冰箱，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店长草薙出云了。
等织田咲把酒心巧克力放进冰箱，把抹茶曲奇塞进烤箱、设好定时后，就拖着通宵的身体和大脑，仰躺在酒吧的沙发上。
空无一人的酒吧里十分温暖，只有吧台上的灯还开着；冬日清晨微冷的光从窗外照进来，似乎能听见烤箱缓缓运转的、带着曲奇香气的嗡鸣声。
织田咲本想休息一下就去打扫后厨，却在安静的环境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女孩的梦带着少女心十足的马卡龙色彩，在甜到拉丝的背景里，穿着帝光校服的尤里向她微微一笑；然后是双马尾面无表情的楠雄A梦迎面走过来，还没等织田咲吐槽他穿运动服太不敬业，同样双马尾的赤司小队长就从齐木楠雄身后冒了出来。
织田咲惊呆。
随后，绿长直优等生绿间真太郎，金黄大波浪黄濑凉太，紫色高马尾紫原敦接连出现；连黑子君都扎着两个小揪揪，一脸纯真可爱、无辜善良地望着她喊了句‘前辈’。
到最后，一个黑皮巨.乳、蓝发挽成侧马尾、怎么看怎么像青峰大辉的大只JK美少女走了过来，用标准到令人发指的傲娇语气甜声道——“织田酱！”
织田酱从睡梦中惊醒，久久不能回过神。
……好、好刺激的梦。
织田咲从侧躺转为仰面，惊魂未定地用手肘捂住眼睛：对不起了学弟们——我觉得你们还挺好看的诶。
‘你醒了？’
齐木楠雄的声音从她侧面传来，带着心灵感应特有的字正腔圆，‘几乎睡了一天啊。’
织田咲放下胳膊，仰头看向无良基友：“等很久了？……嗯？”——仰视的角度看过去，映入女孩眼帘的是一对带着柔润淡红色的膝盖。
膝盖下延伸着修长漂亮的小腿，裹在黑色的小腿袜里，脚踝伶仃如艺术品；往上看去，则是健康的大腿线条，带着经常运动特有的紧绷感，没入绀色短裙。
好腿啊。织田咲瞪大了眼睛。
‘看够了吗？好歹是女孩子，给我差不多一点。’
好腿的主人把另一侧的书包挪了过来，挡住织田咲的视线，心灵感应传来的声音温度直降零点——好腿的主人、也就是齐木楠雄，面无表情地看向眼赤果的基友。
嗯？！织田咲一个激灵坐起来：“阿雄……不对，楠子？！”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女孩’穿着一身帝光高校的校服，面容清秀表情冷肃；小巧的鼻梁上架着无框平光镜，粉色长发扎成双马尾，坐姿端正双腿交叠——
太给力了啊大兄弟！织田咲几乎要笑出声：“不是，你这个……噗，我……”
“敢笑就协议作废，”齐木楠雄警告，属于少年的微哑声音里充斥着生无可恋，“我立刻回家吃苹果派。”而不是陪你在这丧心病狂。
“不笑不笑，绝对不笑！”织田咲跪坐在沙发上，目光炯炯地盯着放弃自我的基友，“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们这辈子都是好兄——姐妹，噗……”
别说了。绝交吧。
齐木楠雄眼神死。
另一个单人沙发上，赤王懒倦倦抬起眼。
男人看了看正拼命忍笑的兼职女孩，又看了看傍晚找上门来、男声女相的制服‘女孩’，表情乏乏地摇头。
——现在的高中生真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