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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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的事情解决后，金色就让顾寻赶快回来上班，别想偷懒下去，他们缺人缺的厉害。
只不过他们发来好几条短信都被顾寻手脚利落删掉，她懒洋洋躺在沙发上，删烦了直接把号码给加入了黑名单，屏蔽陌生人的电话，不然被陈默不小心看到消息就麻烦了。
【系统震惊：你上次不是说，他们欠你的工资没发吗，想去讨债吗？】
【上次是手里没钱，顾寻想到手里头一百万，遏制住上扬的嘴角，摸着眼角说：我不要了，为了默默我决定以后都远离灯红酒绿的地方，当个从良的好人，再多钱也换不回我对默默的真心！】
这种感情那么真挚，可以感人肺腑，动人心防。
她的一切都是为了陈默。
她是个有责任感的监护人。
【系统相信了，想到顾寻这次损失的钱也不少，便道：给你涨了三个月的生命点，总共加起来你还可以再活一百三十天。】
手里有钱，生命点还涨了，顾寻心里更是不慌张。
新搬的公寓两室一厅，布置温馨，家居全新。
原本是一对长辈给刚结婚的小夫妻准备当婚房的，谁知道通过相亲认识的小夫妻刚办好结婚证，就觉得自己还年轻何必将就呢，光速去把离婚证办了，闪婚闪离。
这套崭新的房子也便宜了顾寻，成为她们的落脚地。
顾寻趴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厨房那道忙碌的身影，滴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脆生生的声音道：“早上买大闸蟹快到货了，默默，你会做蟹黄饭还有蟹黄汤包吗？我想吃这个。”
“不会。”厨房里一道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听的出来，她还在生气。
陈默生气的理由就是顾寻骗她。
要当她监护人的时候，顾寻把自己吹的十八项全能，能做饭、能扛水桶、能打流氓，长的还肤白貌美大长腿，带出去外面绝对不会丢面子，更重要的是，她做饭很好吃，能喂陈默胖十斤。
许律师觉得顾寻这么早就出来混社会，做饭厨艺应该不错，他相信了，陈默也相信。
跟着顾寻吃了好几天的外卖后陈默腻了，去菜市场买菜回来，让顾寻做饭时，顾寻一脸懵看着她。明晃晃在说：这里是哪里，她是谁？她在干什么？
……
陈默知道自己被坑了，很生气。
顾寻知道这些事都是她的错，她扯了扯嘴角：“我没骗你，我真能扛水桶和修家具……”意识到对面人的气压越来越低。顾寻弱弱说：“好啦，我不说了，我们中午吃啥？”
陈默在碗里倒了淀粉，按照比例搅拌均匀，用来洗蔬菜水果，网上说这样能够洗掉农药残留。
陈默也是第一次学做饭，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一切都要学习，她都打算按照最简单的菜谱来：“黄瓜切片，蔬菜沙拉。”
顾寻拉开冰箱找了包零食，拆开拿出薯片，凑到陈默的唇瓣，“啊……张嘴，我喂你吃东西。”
顾寻的指腹柔软，划过陈默冰冷的唇，陈默看到顾寻嘴角上扬，她倚靠在冰箱前自己吃起薯片，薯片很香。
顾寻一下子就吃完，她用舌头轻舔手指上的薯片残渣，陈默撇到，脸色微哄，刚刚那根手指，刚刚碰到过她的唇瓣，这算不算间接接触？
陈默想提醒，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大惊小怪。
应该不算吧。
顾寻不知道她的内心多么纠结，她看到冰箱上下两层，还有抽屉的零食后，那双滴溜溜的眼睛忍不住抗议：“都是蔬菜，默默你是在养兔子吗？想吃肉，想吃大螃蟹！”
陈默手指修长均匀，苍白的薄唇轻勾，拿起刀子咔嚓，黄瓜断成两截——
刀锋泛着锋锐的光芒。
陈默看着顾寻，道：“你没有嫌弃资格。”因为你骗我了，哪怕是一件小事我也会很生气，我想让你知道我的生气。
陈默那双眼睛漆黑深邃，一丝清风从窗台前经过，缓缓拂面而来，她的发丝随风摆动。
顾寻道：“哦。”
诶，默默她变了，她一点都不乖了。
【系统冷笑：谁让你想偷懒，哄骗她去做饭呢。】
午餐时顾寻还是吃到了大闸蟹，蟹黄包和蟹肉拌饭，陈默第一次尝试，做出来味道还是很不错，顾寻眯着眼睛，十分享受这美味，蟹黄热气氤氲，米饭颗颗饱满，她吃了三碗把自己吃撑了。
陈默心里头那股气也被卸掉了：“许律师给我安排金融课程，下午我不在家。”
许律师说过，陈默被她收养了，以前的课程也一个都不能落下，叫顾寻不能去干扰她。
现在放假不需要上课，以后上学后，陈默除了金融课，还有礼仪课，实践课、音乐课、马球课还有很多课程需要学习，和社会上的精英课程不一样，她学的都是如何当一名成功的上位者。
课程大部分都不需要去专研精通，略懂也行。
不过也很花费时间和精神。
顾寻心疼摸摸她的头，“好，我等你回来。”
金色那边契而不舍，用顾寻以前好姐妹的手机发来一条短信：看来你上个月三万块钱的提成是不想要了。顾寻顿住想删短信的手，瞪圆眼睛。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戴上口罩墨镜到了金色偏门了。金色正门是迎接顾客，偏门是供工作人员进出，栽种的几颗大树用薄金纸包住，看起来金光灿灿，玉石貔貅在门口镇守着，富丽堂皇。
几名虎背熊腰的保安看到顾寻，认出她来，就没阻止她的进出。
【系统：被陈默看到你就死定了。】
这年头生活都不容易，顾寻舍不得这笔血汗钱，眼睛亮亮地说：“没关系，瞒着她就好。”
她跟陈默说过什么事都不会欺骗她，现在却什么事都想瞒着她，是不是很过分。
系统以为她生出愧疚感，想劝她时，就看到顾寻一拍额头，决定了。
“工资到手后，我就多买几只大闸蟹回去补偿默默，她知道我那么穷怎么可能会有钱天天吃大闸蟹呢，肯定是发工资了才有钱，这应该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坦白吧。”
顾寻觉得自己真聪明，真机智。
【系统：无话可说。】
一路上走来有无数的俊男美女经过，清一色条靓盘顺，年轻貌美，气质不同有知性，有典雅，也有可爱，所谓后宫佳丽三千大抵不过如此吧，顾寻看得眼花缭乱。
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叫住她：“花花？”
顾寻顿住了，身后人好像顾寻是她所呼唤的那个人一样，上前几步拍了拍顾寻的肩膀，她的手如柔荑般柔软，笑容似玫瑰一样妖娆，“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来人语气呢喃又亲切。
顾寻也感受到一样，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她道出来人的名字：“慕思。”
慕思的真名叫什么顾寻不知道，她的艺名叫慕思，是顾寻在金色好姐妹。
那三万块钱的消息正是主管通过慕思的手机发给顾寻，
慕思像玫瑰花一样迷人，浑身带刺，又似骄阳一样夺目，头发是艳红色波浪卷，身上是热辣的牛仔裤和小背带，身材姣好，一双美妙的丹凤目微微上挑，揽着顾寻上前。
“怎么样？继承到那个小傻瓜的遗产了吗？”不等顾寻开口，她又笑着摇摇头：“看来是没有，有的话，你就不会因为三万块钱回到这里了。”
顾寻走前告诉过慕思一个人，她要去继承远方亲戚的财产。
慕思劝过顾寻好几次,不要白日做梦,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那么多的馅饼等着顾寻这张小口去叼住，这么多毒鸡汤顾寻都不喝。
在顾寻借钱买名牌的时候，借高利贷到处花天酒地的时候，慕思一直都是在反对。
现在顾寻落魄这个模样，慕思不奇怪，她幽幽叹口气把顾寻拉倒角落里：“我听说黑虎被关进去了，他这里你可以放心……不过你欠其他人的都要还，这里面是我多年的积蓄，你拿去还了吧。”
那张卡悬在半空中，顾寻没有接手。
她愣愣抬眼，有点不知所措。
慕思指尖点了点顾寻的额头。“你是不是傻，有钱都不要。”
顾寻茫然把手缩在身后，慕思不知道她的近况，还以为顾寻在落魄，她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
慕思烦了：“换成我是你，早就欢天喜地的接住，说一串不带重的好听话，再跑路离开，反正这里没有监控，你和我都没有欠条，你在害怕什么？……
卡里一共两百万，应该够了吧，不够我再把房子卖了，你去哪了？我这几天去找过你，都找不到你，我很担心你。”
【系统：她喜欢你。】
顾寻不用系统说也知道，她尴尬垂下眼帘：“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两百万对赵落书来说，轻而易举就可以拿出来，顾寻知道，这对慕思来说，这几乎是她的全部。慕思的梦想是过两年就离开金色，去三线小城市买几间房子，当包租婆过着悠闲的小日子。
现在她要把全部都给顾寻，顾寻真是没办法接受。
千言万语都只能说一句：“抱歉。”
半响，顾寻听到扑哧，一声不屑的笑声响起：“千万不要自作多情，我刚刚脑抽了，嫌钱多。现在我觉得还是算了，反正凭你的本事，怎么样都赚不到两百万，拿钱去打水瓢，听声响玩这种事不适合我。”
一瞬间，慕思收敛自己的情绪，双手抱胸，看到顾寻松口气的样子。
她又忍不住嘲讽：“刚刚在逗你玩呢，你还认真了？真傻，不知道我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心的吗？主管在找你，你还是快去吧。”
顾寻也想到自己三万块钱，问清楚地址后就去寻找主管，金色每一层代表的身份不同，安排伺候的人也不同，顾寻原本在第三层，赵余年喜欢她后，就被安排到第五层。
慕思也在第五层，她们都隶属同一个主管。
捏着兰花指的男人娇笑安排好包厢要去的公主后，对小心翼翼的顾寻翻白眼：“我还以为你多高傲，要不是慕思求了好几次，就凭你拉黑我这一点，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回来。”
顾寻懵了：“不是说缺人吗？？？”
“金色什么时候缺过人了。想进来这里的人如同过江之鲤，吃好喝好，就盼着能够被某一个大佬看中然后包养起来，年纪到了赶都赶不走。”主管揉揉脖子，说：“听慕思说你快饿死了，正好，赵公子在里头，这次你就陪他们，小费能挣不少。”
顾寻没打算来上班，她只是过来拿工资，话都没说完就被主管推去换衣服，化妆。
【系统：要不还是走吧。】
顾寻也想，但是她现在走了，主管就该找慕思算账了。
是慕思以为她要饿死，哀求主管一直发短信，好让顾寻回来的，她不知道顾寻的近况，只是觉得顾寻应该很惨，回到金色能活的好一点，顾寻一想就明白。
也不能说对方是好心办坏事。
她决定等陪赵余年喝完这一顿酒再说清楚。
包厢内装修金碧辉煌，地面上铺着波斯羊毛毯，踩踏上去软绵绵的，顾寻化了精致的妆容，成熟风，可是和她委实不搭，就像偷用了妈妈化妆品的小姑娘。
一双眼睛水汪汪，眼角眉线勾勒出几分妩媚。
包厢内不止有赵余年，赵落书也在，他们两个个被其他几名西装男众星捧月起来，几名姑娘在他们身后为他们倒酒。
一看到顾寻，赵落书神情微微一动，看起来想微笑，想到场合，她眉头又蹙起来。
赵余年对她挥手：“花花，你过来我身边。”
赵落书不肯了：“我想让花花给我倒酒，你还是找别人吧。”
黑虎的事情解决后，金色就让顾寻赶快回来上班，别想偷懒下去，他们缺人缺的厉害。
只不过他们发来好几条短信都被顾寻手脚利落删掉，她懒洋洋躺在沙发上，删烦了直接把号码给加入了黑名单，屏蔽陌生人的电话，不然被陈默不小心看到消息就麻烦了。
【系统震惊：你上次不是说，他们欠你的工资没发吗，想去讨债吗？】
【上次是手里没钱，顾寻想到手里头一百万，遏制住上扬的嘴角，摸着眼角说：我不要了，为了默默我决定以后都远离灯红酒绿的地方，当个从良的好人，再多钱也换不回我对默默的真心！】
这种感情那么真挚，可以感人肺腑，动人心防。
她的一切都是为了陈默。
她是个有责任感的监护人。
【系统相信了，想到顾寻这次损失的钱也不少，便道：给你涨了三个月的生命点，总共加起来你还可以再活一百三十天。】
手里有钱，生命点还涨了，顾寻心里更是不慌张。
新搬的公寓两室一厅，布置温馨，家居全新。
原本是一对长辈给刚结婚的小夫妻准备当婚房的，谁知道通过相亲认识的小夫妻刚办好结婚证，就觉得自己还年轻何必将就呢，光速去把离婚证办了，闪婚闪离。
这套崭新的房子也便宜了顾寻，成为她们的落脚地。
顾寻趴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厨房那道忙碌的身影，滴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脆生生的声音道：“早上买大闸蟹快到货了，默默，你会做蟹黄饭还有蟹黄汤包吗？我想吃这个。”
“不会。”厨房里一道清冷的声音传过来。
听的出来，她还在生气。
陈默生气的理由就是顾寻骗她。
要当她监护人的时候，顾寻把自己吹的十八项全能，能做饭、能扛水桶、能打流氓，长的还肤白貌美大长腿，带出去外面绝对不会丢面子，更重要的是，她做饭很好吃，能喂陈默胖十斤。
许律师觉得顾寻这么早就出来混社会，做饭厨艺应该不错，他相信了，陈默也相信。
跟着顾寻吃了好几天的外卖后陈默腻了，去菜市场买菜回来，让顾寻做饭时，顾寻一脸懵看着她。明晃晃在说：这里是哪里，她是谁？她在干什么？
……
陈默知道自己被坑了，很生气。
顾寻知道这些事都是她的错，她扯了扯嘴角：“我没骗你，我真能扛水桶和修家具……”意识到对面人的气压越来越低。顾寻弱弱说：“好啦，我不说了，我们中午吃啥？”
陈默在碗里倒了淀粉，按照比例搅拌均匀，用来洗蔬菜水果，网上说这样能够洗掉农药残留。
陈默也是第一次学做饭，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一切都要学习，她都打算按照最简单的菜谱来：“黄瓜切片，蔬菜沙拉。”
顾寻拉开冰箱找了包零食，拆开拿出薯片，凑到陈默的唇瓣，“啊……张嘴，我喂你吃东西。”
顾寻的指腹柔软，划过陈默冰冷的唇，陈默看到顾寻嘴角上扬，她倚靠在冰箱前自己吃起薯片，薯片很香。
顾寻一下子就吃完，她用舌头轻舔手指上的薯片残渣，陈默撇到，脸色微哄，刚刚那根手指，刚刚碰到过她的唇瓣，这算不算间接接触？
陈默想提醒，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大惊小怪。
应该不算吧。
顾寻不知道她的内心多么纠结，她看到冰箱上下两层，还有抽屉的零食后，那双滴溜溜的眼睛忍不住抗议：“都是蔬菜，默默你是在养兔子吗？想吃肉，想吃大螃蟹！”
陈默手指修长均匀，苍白的薄唇轻勾，拿起刀子咔嚓，黄瓜断成两截——
刀锋泛着锋锐的光芒。
陈默看着顾寻，道：“你没有嫌弃资格。”因为你骗我了，哪怕是一件小事我也会很生气，我想让你知道我的生气。
陈默那双眼睛漆黑深邃，一丝清风从窗台前经过，缓缓拂面而来，她的发丝随风摆动。
顾寻道：“哦。”
诶，默默她变了，她一点都不乖了。
【系统冷笑：谁让你想偷懒，哄骗她去做饭呢。】
午餐时顾寻还是吃到了大闸蟹，蟹黄包和蟹肉拌饭，陈默第一次尝试，做出来味道还是很不错，顾寻眯着眼睛，十分享受这美味，蟹黄热气氤氲，米饭颗颗饱满，她吃了三碗把自己吃撑了。
陈默心里头那股气也被卸掉了：“许律师给我安排金融课程，下午我不在家。”
许律师说过，陈默被她收养了，以前的课程也一个都不能落下，叫顾寻不能去干扰她。
现在放假不需要上课，以后上学后，陈默除了金融课，还有礼仪课，实践课、音乐课、马球课还有很多课程需要学习，和社会上的精英课程不一样，她学的都是如何当一名成功的上位者。
课程大部分都不需要去专研精通，略懂也行。
不过也很花费时间和精神。
顾寻心疼摸摸她的头，“好，我等你回来。”
金色那边契而不舍，用顾寻以前好姐妹的手机发来一条短信：看来你上个月三万块钱的提成是不想要了。顾寻顿住想删短信的手，瞪圆眼睛。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戴上口罩墨镜到了金色偏门了。金色正门是迎接顾客，偏门是供工作人员进出，栽种的几颗大树用薄金纸包住，看起来金光灿灿，玉石貔貅在门口镇守着，富丽堂皇。
几名虎背熊腰的保安看到顾寻，认出她来，就没阻止她的进出。
【系统：被陈默看到你就死定了。】
这年头生活都不容易，顾寻舍不得这笔血汗钱，眼睛亮亮地说：“没关系，瞒着她就好。”
她跟陈默说过什么事都不会欺骗她，现在却什么事都想瞒着她，是不是很过分。
系统以为她生出愧疚感，想劝她时，就看到顾寻一拍额头，决定了。
“工资到手后，我就多买几只大闸蟹回去补偿默默，她知道我那么穷怎么可能会有钱天天吃大闸蟹呢，肯定是发工资了才有钱，这应该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坦白吧。”
顾寻觉得自己真聪明，真机智。
【系统：无话可说。】
一路上走来有无数的俊男美女经过，清一色条靓盘顺，年轻貌美，气质不同有知性，有典雅，也有可爱，所谓后宫佳丽三千大抵不过如此吧，顾寻看得眼花缭乱。
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叫住她：“花花？”
顾寻顿住了，身后人好像顾寻是她所呼唤的那个人一样，上前几步拍了拍顾寻的肩膀，她的手如柔荑般柔软，笑容似玫瑰一样妖娆，“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来人语气呢喃又亲切。
顾寻也感受到一样，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她道出来人的名字：“慕思。”
慕思的真名叫什么顾寻不知道，她的艺名叫慕思，是顾寻在金色好姐妹。
那三万块钱的消息正是主管通过慕思的手机发给顾寻，
慕思像玫瑰花一样迷人，浑身带刺，又似骄阳一样夺目，头发是艳红色波浪卷，身上是热辣的牛仔裤和小背带，身材姣好，一双美妙的丹凤目微微上挑，揽着顾寻上前。
“怎么样？继承到那个小傻瓜的遗产了吗？”不等顾寻开口，她又笑着摇摇头：“看来是没有，有的话，你就不会因为三万块钱回到这里了。”
顾寻走前告诉过慕思一个人，她要去继承远方亲戚的财产。
慕思劝过顾寻好几次,不要白日做梦,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那么多的馅饼等着顾寻这张小口去叼住，这么多毒鸡汤顾寻都不喝。
在顾寻借钱买名牌的时候，借高利贷到处花天酒地的时候，慕思一直都是在反对。
现在顾寻落魄这个模样，慕思不奇怪，她幽幽叹口气把顾寻拉倒角落里：“我听说黑虎被关进去了，他这里你可以放心……不过你欠其他人的都要还，这里面是我多年的积蓄，你拿去还了吧。”
那张卡悬在半空中，顾寻没有接手。
她愣愣抬眼，有点不知所措。
慕思指尖点了点顾寻的额头。“你是不是傻，有钱都不要。”
顾寻茫然把手缩在身后，慕思不知道她的近况，还以为顾寻在落魄，她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
慕思烦了：“换成我是你，早就欢天喜地的接住，说一串不带重的好听话，再跑路离开，反正这里没有监控，你和我都没有欠条，你在害怕什么？……
卡里一共两百万，应该够了吧，不够我再把房子卖了，你去哪了？我这几天去找过你，都找不到你，我很担心你。”
【系统：她喜欢你。】
顾寻不用系统说也知道，她尴尬垂下眼帘：“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两百万对赵落书来说，轻而易举就可以拿出来，顾寻知道，这对慕思来说，这几乎是她的全部。慕思的梦想是过两年就离开金色，去三线小城市买几间房子，当包租婆过着悠闲的小日子。
现在她要把全部都给顾寻，顾寻真是没办法接受。
千言万语都只能说一句：“抱歉。”
半响，顾寻听到扑哧，一声不屑的笑声响起：“千万不要自作多情，我刚刚脑抽了，嫌钱多。现在我觉得还是算了，反正凭你的本事，怎么样都赚不到两百万，拿钱去打水瓢，听声响玩这种事不适合我。”
一瞬间，慕思收敛自己的情绪，双手抱胸，看到顾寻松口气的样子。
她又忍不住嘲讽：“刚刚在逗你玩呢，你还认真了？真傻，不知道我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心的吗？主管在找你，你还是快去吧。”
顾寻也想到自己三万块钱，问清楚地址后就去寻找主管，金色每一层代表的身份不同，安排伺候的人也不同，顾寻原本在第三层，赵余年喜欢她后，就被安排到第五层。
慕思也在第五层，她们都隶属同一个主管。
捏着兰花指的男人娇笑安排好包厢要去的公主后，对小心翼翼的顾寻翻白眼：“我还以为你多高傲，要不是慕思求了好几次，就凭你拉黑我这一点，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回来。”
顾寻懵了：“不是说缺人吗？？？”
“金色什么时候缺过人了。想进来这里的人如同过江之鲤，吃好喝好，就盼着能够被某一个大佬看中然后包养起来，年纪到了赶都赶不走。”主管揉揉脖子，说：“听慕思说你快饿死了，正好，赵公子在里头，这次你就陪他们，小费能挣不少。”
顾寻没打算来上班，她只是过来拿工资，话都没说完就被主管推去换衣服，化妆。
【系统：要不还是走吧。】
顾寻也想，但是她现在走了，主管就该找慕思算账了。
是慕思以为她要饿死，哀求主管一直发短信，好让顾寻回来的，她不知道顾寻的近况，只是觉得顾寻应该很惨，回到金色能活的好一点，顾寻一想就明白。
也不能说对方是好心办坏事。
她决定等陪赵余年喝完这一顿酒再说清楚。
包厢内装修金碧辉煌，地面上铺着波斯羊毛毯，踩踏上去软绵绵的，顾寻化了精致的妆容，成熟风，可是和她委实不搭，就像偷用了妈妈化妆品的小姑娘。
一双眼睛水汪汪，眼角眉线勾勒出几分妩媚。
包厢内不止有赵余年，赵落书也在，他们两个个被其他几名西装男众星捧月起来，几名姑娘在他们身后为他们倒酒。
一看到顾寻，赵落书神情微微一动，看起来想微笑，想到场合，她眉头又蹙起来。
赵余年对她挥手：“花花，你过来我身边。”
赵落书不肯了：“我想让花花给我倒酒，你还是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