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Fancy（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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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初岚简直要掀桌了。
如果仅仅是一次404倒是没关系, 即便是百度谷歌这种网站也有萎的时候嘛！但是点一次搜索就来一次404，404之前还要转一会儿菊花，这就很让人暴躁了。
裴初岚不舍得砸电脑于是只能砸沙发, “这是服务器太破吧？是吧？？？”
艾莉实在不忍心告诉她, 根据自己穿越过来之后沉迷看小说的经验，晋江服务器确实很破。有时候给小说发一条评论, 点无数次“发送”都显示发送失败。然而不一会儿，页面上又出现十几条相同的评论, 实在是令人头秃。
但不论如何, 艾莉并没有遇见过无限404的情况。
霁闻溪：“现在是晚上, 晋江流量最大的时候。再加上管理员权限下, 可查询的文章太多，数据量过大, 服务器是撑不住的。”
裴初岚刚才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一听这话, 立马打起精神：“你这么清楚？”
霁闻溪：“之前我跟你借了账号，使用过。”
裴初岚显露出微微惊讶，她下意识地护好了插在自己笔记本电脑上的管理员账号U盘。精明的她已经代替了那个愚蠢的原身，这宝贵的账号, 今后她不会再让任何人触及。
裴初岚合上了电脑。她要等到晋江流量最小的时候，再来畅想账号功能。根据读者喜欢熬夜的定律，她需要撑到凌晨一点之后。
而现在, 她则找到了更感兴趣的事情。
她眯缝着狐狸眼问：“霁闻溪, 你用我的账号做什么？”
钟弈大眼一睁, “一定是查找你的小说，是不是？”
霁闻溪不作答，百无聊赖地转身坐在椅子上。
艾莉想起，她们每个人都有描述过自己的小说世界（尽管不一定真实），但霁闻溪没有提起过一个字，似乎连假话也懒得编。她静默地趴着，眼睛盯着手机，耳朵却没错过她们的每一句话。
霁闻溪自言，她利用管理员账号，并没有找到自己的小说。这话实在太假，别说裴初岚和钟弈，就连艾莉也一个字都不信。若没有小说，她是从哪里穿越来的？
钟弈这人心善，还帮她思考可能性：“莫非，你的故乡不是晋江，而是潇湘、红袖？”
霁闻溪只是摇头，任凭她们问什么，她都再也不开口了。
正在裴初岚打算煽动钟弈，与她一起对霁闻溪进行一波暴风骤雨式审问时，艾莉突然从沙发上举起手，“钟弈，你的小说我搜到啦！”
钟弈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来，拿走艾莉的手机，几乎喜极而泣。霁闻溪被从危难中解救了出来。
艾莉笑道：“你这本并没有锁，而且成绩很不错呢，根本用不着裴二的账号就能搜到。”
钟弈并不看小说，她的心思都放在如何让狗仔工作室充满正能量上面，每天糟心得一比，也没有想到查询小说的事情。现在，她对艾莉千恩万谢，说自己终于能知道上辈子的结局了。
裴初岚的目光在霁闻溪和艾莉之间转了一转，脸上带着一抹who cares的淡笑，抱着电脑回了房间。艾莉则望着霁闻溪。
她用眼神表达：你有必须说谎的苦衷？
霁闻溪不知是否理解了她的意思，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这夜，约凌晨两点，艾莉把自己从床上撑了起来。
其实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她就在晋江上搜过《败类影后忏悔录》，结果为0。她又搜作者鱼缸，同样没有结果。后来她得知，如果文章已锁，那么是搜索不出来的。
不论别人对上辈子怎么看，对她来说，小说的结局至关重要。她想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影后，她和冰姬蝶泪的结局又如何。不论过程有多艰难，她希望能看到一个圆满的结果。
于是她托着屁股，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裴初岚的房门没关严，里面透着电脑屏幕发出的冷光，可是同时，也透出属于裴初岚的鼾声。去那房间里偷用账号，虽说风险极大，但不是没有机会。
霁闻溪今晚又留宿在了这里，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沙发上，进行着绵长的梦中呼吸。艾莉推开裴初岚的房门，立马深吸了一口气。
绿莹莹的电脑前面，转椅上挂着个人。
为什么用“挂”呢？因为这个人右腿抬起搭在电脑桌上，上身像条毛巾一样搭在椅背上，脖子以一个令人窒息的角度向后弯，脑袋刚好从椅背上垂下来。
艾莉直面的，正是这样一个销魂姿势的裴初岚。此人翻倒的脑袋下面挂着绿色的头发，电脑屏幕将她的下巴照耀得极为可怕，要不是她居然还在打鼾，艾莉还以为自己撞破了什么杀人现场。
她腿一软，差点就吓得坐在地上了。
这要是真的坐在地上，她的伤口又要崩开一次，好在，有人将她拦腰扶住。
艾莉一回头，发现自己倒在了霁闻溪的怀里，一个漂亮且舒服的探戈式定格。霁闻溪目光清冽，完全不是刚睡醒的样子。
“靠，你装睡骗我。”
霁闻溪：“是你偷着做贼。”
艾莉站好，连忙竖了个手指头在嘴边，她生怕把裴初岚吵醒，下回可就很难找到这种天赐良机了。然而霁闻溪毫不在意，居然大喇喇地走了过去，拽着裴初岚的衣领将她拎到床上。
中途，“艾老师，帮忙。”
艾莉跑过去，两人如处理凶杀现场一般将裴初岚倒腾成一个安详的姿势。
“她都不会醒过来的吗？”艾莉吃惊不已，“裴二那么精明，不像是会睡成死猪的样子啊。”
霁闻溪：“我们醒着的时候，是自己的思想控制行为，一旦入睡，就只剩下原身的身体习惯了。”
那就怪不得裴初岚睡着之后这么二了。
艾莉心中感叹完毕，发现霁闻溪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她一愣，莫名地想起管家刘叔说过的那句话。
霁小姐说，您喜爱翻滚。
但是一转眼，霁闻溪已经坐到裴初岚的转椅上去了，“你的小说名叫什么？”
艾莉并不想说。她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叫南宫雪殇、经历了漫长的咸鱼期、暂时还没当过影后。
她张口结舌，大脑疯狂运转。
正在这时，霁闻溪的操作出现了困难。因为裴初岚睡着后长时间不操作，管理员账号需要重新登陆，而霁闻溪输入的密码显示错误。
艾莉心想，也好，登不上去，我也就不用暴露了。
谁知霁闻溪一转头，“裴二，你改密码了？”
艾莉：？？？？
安详仰卧的裴初岚并没有睁眼，居然迷迷瞪瞪地“嗯”了一声。
霁闻溪：“改成了什么？”
裴初岚在梦中嘟囔出一串数字。霁闻溪敲上去，登陆成功。
艾莉：“……”
搜索框中光标正在闪烁，霁闻溪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她。艾莉运转中的大脑一个急刹车，脱口而出：“《影后X影后》。”
霁闻溪望着她定了两秒，艾莉似乎看出了她的不信任。但是霁闻溪马上展开了搜索。
这是艾莉这几日（从盗文网）看过的一篇文。内容如其名，讲述了两个影后相爱想杀的故事，若说她和安成碧是原型倒也说得过去。这文十分有名，只不过因为脖子以下的描写过于香艳，去年刚刚被锁，刚好符合普通账号搜索不到的要求。
“哇，你好厉害！”一句惊叹突然飘在艾莉耳边，竟是起夜并突然出现的钟弈。
电脑屏幕上，文章耀眼的编辑推荐金牌以及高上了天的数据简直要晃瞎人眼。
钟弈崇拜脸，“这文的积分……千万、亿、十亿，十亿级啊！居然是你吗，艾老师！”
艾莉挥挥手，“快别说了，不好意思了。”
霁闻溪站了起来，钟弈激动地坐到电脑面前，扫视着这篇文的大致走向，一会儿说“好甜”，一会儿说“好爽”，间歇还说了几句“好害羞”。艾莉很快就听不下去了。
她发现霁闻溪倚在衣柜上，目光淡淡的有些忧伤，不知为何，心里不太舒服。
这夜之后，艾莉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再也没有遇到能够接触到裴初岚的账号的机会。
……
次日一早，微博网民们又有瓜可吃了。
钟弈工作室时隔多日，终于发出了一条娱乐新闻。与过往不同，以前的钟老板，总是领先全网，散发一些弥漫着恶臭气息的隐私料。但这次，居然是带头澄清并道歉。
@钟弈工作室：本人钟弈，为先前散播@方周 、@安成碧相关谣言真诚道歉。两位演员并无任何劈腿行为，相关视频资料均为本工作室剪辑制作，在此对于为两位艺人及团队带来的负面影响表示歉意。钟弈工作室郑重声明，从今天起，凭明目做新闻，凭良心说真话，做娱乐圈优良秩序的守护者。
网民们炸了。不仅网民炸了，其他狗仔工作室也炸了。钟弈工作室向来是引领着他们前行的风向标，每每有意图与其做对的，最后都被干掉了。钟弈这次的操作是做什么？
前面的澄清也就罢了，最后的声明也太可笑。狗仔要守护秩序，还叫什么狗仔？这是先自己干自己，再捎带着，干掉全体狗仔吗？
然而这只是第一步。
紧接着，钟弈放出了先前与相关甲方的交易记录。记录表明，确实有某被打码的甲方，要求钟弈工作室制作虚假视频，泼安成碧的脏水，后又黑方周。全网一片哗然。
第三步，方周方面发表声明，称其与安成碧早在一个月前已经和平分手。一小时后，安成碧转发了声明。
至此，两人的劈腿风波终于以还二位清白为终结。
艾莉看到这一切时，便知道皆出自霁闻溪的手笔。
钟弈放出来的所谓与甲方的交易截图，是伪造的，甲方的存在当然也是杜撰。
其实这一系列操作中，有不少可疑之处，但是所有平台上的质疑声音，都被水军扣帽成了黑子。再也没有人怀疑什么，甚至没人挑他们一个月后才公布分手消息的刺儿。
因为这正是粉丝们愿意看到的。而路人们，也并没有失去发泄恶意的出口，他们还可以嘲讽可笑的钟弈。至于钟弈，她也达到了坚持正能量的目的，成为了一个清流狗仔。
皆大欢喜。
霁闻溪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能力，证明了她不是一个傍着一哥的花瓶，证明了舆论和人心，都可以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艾莉盯着微信，上面是霁闻溪刚刚发来的消息：我有资格做你的经纪人了吗？
她迟疑着，缓慢地回复：在你的办公室，我已经答应了。
霁闻溪：那么，好好准备《影帝的贴身杠精》试镜。
裴初岚简直要掀桌了。
如果仅仅是一次404倒是没关系, 即便是百度谷歌这种网站也有萎的时候嘛！但是点一次搜索就来一次404，404之前还要转一会儿菊花，这就很让人暴躁了。
裴初岚不舍得砸电脑于是只能砸沙发, “这是服务器太破吧？是吧？？？”
艾莉实在不忍心告诉她, 根据自己穿越过来之后沉迷看小说的经验，晋江服务器确实很破。有时候给小说发一条评论, 点无数次“发送”都显示发送失败。然而不一会儿，页面上又出现十几条相同的评论, 实在是令人头秃。
但不论如何, 艾莉并没有遇见过无限404的情况。
霁闻溪：“现在是晚上, 晋江流量最大的时候。再加上管理员权限下, 可查询的文章太多，数据量过大, 服务器是撑不住的。”
裴初岚刚才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一听这话, 立马打起精神：“你这么清楚？”
霁闻溪：“之前我跟你借了账号，使用过。”
裴初岚显露出微微惊讶，她下意识地护好了插在自己笔记本电脑上的管理员账号U盘。精明的她已经代替了那个愚蠢的原身，这宝贵的账号, 今后她不会再让任何人触及。
裴初岚合上了电脑。她要等到晋江流量最小的时候，再来畅想账号功能。根据读者喜欢熬夜的定律，她需要撑到凌晨一点之后。
而现在, 她则找到了更感兴趣的事情。
她眯缝着狐狸眼问：“霁闻溪, 你用我的账号做什么？”
钟弈大眼一睁, “一定是查找你的小说，是不是？”
霁闻溪不作答，百无聊赖地转身坐在椅子上。
艾莉想起，她们每个人都有描述过自己的小说世界（尽管不一定真实），但霁闻溪没有提起过一个字，似乎连假话也懒得编。她静默地趴着，眼睛盯着手机，耳朵却没错过她们的每一句话。
霁闻溪自言，她利用管理员账号，并没有找到自己的小说。这话实在太假，别说裴初岚和钟弈，就连艾莉也一个字都不信。若没有小说，她是从哪里穿越来的？
钟弈这人心善，还帮她思考可能性：“莫非，你的故乡不是晋江，而是潇湘、红袖？”
霁闻溪只是摇头，任凭她们问什么，她都再也不开口了。
正在裴初岚打算煽动钟弈，与她一起对霁闻溪进行一波暴风骤雨式审问时，艾莉突然从沙发上举起手，“钟弈，你的小说我搜到啦！”
钟弈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来，拿走艾莉的手机，几乎喜极而泣。霁闻溪被从危难中解救了出来。
艾莉笑道：“你这本并没有锁，而且成绩很不错呢，根本用不着裴二的账号就能搜到。”
钟弈并不看小说，她的心思都放在如何让狗仔工作室充满正能量上面，每天糟心得一比，也没有想到查询小说的事情。现在，她对艾莉千恩万谢，说自己终于能知道上辈子的结局了。
裴初岚的目光在霁闻溪和艾莉之间转了一转，脸上带着一抹who cares的淡笑，抱着电脑回了房间。艾莉则望着霁闻溪。
她用眼神表达：你有必须说谎的苦衷？
霁闻溪不知是否理解了她的意思，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这夜，约凌晨两点，艾莉把自己从床上撑了起来。
其实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她就在晋江上搜过《败类影后忏悔录》，结果为0。她又搜作者鱼缸，同样没有结果。后来她得知，如果文章已锁，那么是搜索不出来的。
不论别人对上辈子怎么看，对她来说，小说的结局至关重要。她想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影后，她和冰姬蝶泪的结局又如何。不论过程有多艰难，她希望能看到一个圆满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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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闻溪今晚又留宿在了这里，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沙发上，进行着绵长的梦中呼吸。艾莉推开裴初岚的房门，立马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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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直面的，正是这样一个销魂姿势的裴初岚。此人翻倒的脑袋下面挂着绿色的头发，电脑屏幕将她的下巴照耀得极为可怕，要不是她居然还在打鼾，艾莉还以为自己撞破了什么杀人现场。
她腿一软，差点就吓得坐在地上了。
这要是真的坐在地上，她的伤口又要崩开一次，好在，有人将她拦腰扶住。
艾莉一回头，发现自己倒在了霁闻溪的怀里，一个漂亮且舒服的探戈式定格。霁闻溪目光清冽，完全不是刚睡醒的样子。
“靠，你装睡骗我。”
霁闻溪：“是你偷着做贼。”
艾莉站好，连忙竖了个手指头在嘴边，她生怕把裴初岚吵醒，下回可就很难找到这种天赐良机了。然而霁闻溪毫不在意，居然大喇喇地走了过去，拽着裴初岚的衣领将她拎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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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跑过去，两人如处理凶杀现场一般将裴初岚倒腾成一个安详的姿势。
“她都不会醒过来的吗？”艾莉吃惊不已，“裴二那么精明，不像是会睡成死猪的样子啊。”
霁闻溪：“我们醒着的时候，是自己的思想控制行为，一旦入睡，就只剩下原身的身体习惯了。”
那就怪不得裴初岚睡着之后这么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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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口结舌，大脑疯狂运转。
正在这时，霁闻溪的操作出现了困难。因为裴初岚睡着后长时间不操作，管理员账号需要重新登陆，而霁闻溪输入的密码显示错误。
艾莉心想，也好，登不上去，我也就不用暴露了。
谁知霁闻溪一转头，“裴二，你改密码了？”
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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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闻溪：“改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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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
搜索框中光标正在闪烁，霁闻溪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她。艾莉运转中的大脑一个急刹车，脱口而出：“《影后X影后》。”
霁闻溪望着她定了两秒，艾莉似乎看出了她的不信任。但是霁闻溪马上展开了搜索。
这是艾莉这几日（从盗文网）看过的一篇文。内容如其名，讲述了两个影后相爱想杀的故事，若说她和安成碧是原型倒也说得过去。这文十分有名，只不过因为脖子以下的描写过于香艳，去年刚刚被锁，刚好符合普通账号搜索不到的要求。
“哇，你好厉害！”一句惊叹突然飘在艾莉耳边，竟是起夜并突然出现的钟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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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弈崇拜脸，“这文的积分……千万、亿、十亿，十亿级啊！居然是你吗，艾老师！”
艾莉挥挥手，“快别说了，不好意思了。”
霁闻溪站了起来，钟弈激动地坐到电脑面前，扫视着这篇文的大致走向，一会儿说“好甜”，一会儿说“好爽”，间歇还说了几句“好害羞”。艾莉很快就听不下去了。
她发现霁闻溪倚在衣柜上，目光淡淡的有些忧伤，不知为何，心里不太舒服。
这夜之后，艾莉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再也没有遇到能够接触到裴初岚的账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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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弈工作室时隔多日，终于发出了一条娱乐新闻。与过往不同，以前的钟老板，总是领先全网，散发一些弥漫着恶臭气息的隐私料。但这次，居然是带头澄清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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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澄清也就罢了，最后的声明也太可笑。狗仔要守护秩序，还叫什么狗仔？这是先自己干自己，再捎带着，干掉全体狗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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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钟弈放出了先前与相关甲方的交易记录。记录表明，确实有某被打码的甲方，要求钟弈工作室制作虚假视频，泼安成碧的脏水，后又黑方周。全网一片哗然。
第三步，方周方面发表声明，称其与安成碧早在一个月前已经和平分手。一小时后，安成碧转发了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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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看到这一切时，便知道皆出自霁闻溪的手笔。
钟弈放出来的所谓与甲方的交易截图，是伪造的，甲方的存在当然也是杜撰。
其实这一系列操作中，有不少可疑之处，但是所有平台上的质疑声音，都被水军扣帽成了黑子。再也没有人怀疑什么，甚至没人挑他们一个月后才公布分手消息的刺儿。
因为这正是粉丝们愿意看到的。而路人们，也并没有失去发泄恶意的出口，他们还可以嘲讽可笑的钟弈。至于钟弈，她也达到了坚持正能量的目的，成为了一个清流狗仔。
皆大欢喜。
霁闻溪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能力，证明了她不是一个傍着一哥的花瓶，证明了舆论和人心，都可以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艾莉盯着微信，上面是霁闻溪刚刚发来的消息：我有资格做你的经纪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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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闻溪：那么，好好准备《影帝的贴身杠精》试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