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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引一直很忙。

    每天早上不到六点就起了,消失一整天, 直到晚上六七点, 有时候八九点才会回来。

    傅明月晚上睡不着, 早上睡不醒,习惯了这么多年的生物钟, 一时也改不过来。所以醒来总是看到桌上有简便的早餐,有时候是白粥咸菜,有时候是馒头花卷,冷了便自个热一下。

    秦玄雅也总是在固定时间出现。

    只是这几天下来, 傅明月再也没过去过她那边, 无论对方怎么邀请。平时两人都若无其事的聊聊天, 说说琐碎事,准确来说都在隐晦的试探对方。

    一到饭点, 秦玄雅便回去了。无论傅明月的客气话说得多好听, 她也不会留下。

    谢引中午不会回来吃饭, 傅明月一个人吃得简单。

    饿了随便吃点,不饿便不吃。

    晌午过了,秦玄雅一般都会过来, 在这里也没事做。秦妈妈这几天很忙,说是在给她爸爸织毛衣, 她说她还挺有兴趣的,便央着学了学, 准备织条围脖。

    毕竟回了盛城也冷。

    傅明月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便说也想跟她学学。

    两人之间的话题也不再那么干瘪瘪了, 终于有了新的突破口。

    实际上真要跟这样的人长期相处还挺累的,傅明月想。不过也是,当医生的人心思大多缜密细腻,要不然怎么能做手术呢。

    但她不想捉迷藏了,手上拿着两根粗木针,小手指勾了下毛线,针穿到另一边勾了下,打成一个花样,继续,反反复复,这是最简单的针法,动作不是很快,但很认真。傅明月织的这条想送给谢引,所以选了一个红色,马上要过年,还是喜庆点比较好。

    她看了眼旁边的秦玄雅,轻描淡写地说,“谢引刚上初中时来我家的,他一直都没有妹妹啊,家里就剩他和陈姨了,况且我也从不叫他哥哥,没习惯。”

    秦玄雅在问她谢引小时候的事。

    “……”秦玄雅动作一顿,隔了几秒,又恢复如初,却不似之前那般有条不紊,抬起头来干笑了两声,“这样啊。”

    傅明月抿了抿唇,眼里波光流转,徐徐放软了声音,“实际上说到谢引啊,我跟你怀了同样的心思,我这样说,玄雅,你懂了吗?”

    这些天了解下来,至少在感情这一块上来看。她跟秦玄雅大概是同一种人,从小都是在蜜罐里长大的,一路顺风顺水,自身条件也不错,身边肯定不乏优质青年。

    但眼光高,这个眼光高不是真的看家世看工作看钱那个庸俗的高,这些东西她们本身就不缺。而是看眼缘的高,得自个心甘情愿,准确来说要自个心甘情愿喜欢上的。

    可喜欢上了呢,内心又有自己小骄傲或者是小女生心态,希望是被疼爱的那个,习惯了,毕竟从小都是这样过来的,希望能在相处中让男方喜欢上自己主动挑破这个关系,然后才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如果男方没有回应,那证明不喜欢自己。

    这样至少情侣不成也不会尴尬,如果是喜欢一个人,不管对方喜欢不喜欢自己,就像愣头青一样上去一通表白,能在一起还好,不能的话再见面多少会有些不方便。

    闻言,秦玄雅愣了愣。

    傅明月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般,内心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弯唇微微一笑,手上织围脖的动作也愈来愈熟练。

    没过两分钟,秦玄雅便找借口走了。

    少顷,门被带上后,傅明月放下手里的毛线和针,深深呼了一口气,倏而手放在后脑勺按了又按,整个人没那么麻木了,才软骨似的靠在沙发上。

    这几天在这里真是被憋坏了。

    谢引总是忙,一天都见不到人,早上还没醒他走了,晚上回来两人或许会说上两句话,仅此两句而已,洗完澡自己便去沙发上睡了。

    好像没什么共同语言。

    傅明月只能干瞪眼。似乎两人不知不觉就很熟了一样,谢引去洗澡的时候,在她面前直接脱了上衣,不知是没注意还是太累了没那个时间顾忌。

    她不是第一次看,但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而且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害羞是不可避免的。

    谢引那般不在意,难不成没把她当女人??

    这个真忍不了。

    忽地看到什么,傅明月起身,看着凳子上谢引昨晚换下来的脏衣服,还没来得及洗。每天送过来的饭菜不好吃,她向那人要了几包方便面,昨晚上她正香喷喷吃着,谢引就回来了,顿时很严肃的把她训斥了好几分钟,说什么方便面吃了对肠胃不好,是垃圾食品等等。

    以后不准再吃,又问她为什么不吃饭?

    傅明月委屈的说不好吃。

    谢引倒没应声了,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去给她下面条了。后来衣服都没洗就睡了,傅明月很感动,他做的面条肯定要比方便面好吃。

    她想,她给谢引洗了吧。昨晚他那么累还给她下面条。

    这样想着就行动了。

    傅明月去找了个大盆放在屋里,烧了开水和冷水混和着,这样也不僵手,她把衣服理好一件一件放入盆子里,看到那黑黑的小件,愣了愣,瞬间脸通红。

    内|裤!!!

    谢引的内|裤。

    须臾间,她手都不敢伸上去,倏而看了眼门口,毫无动静,傅明月深呼吸了几下才慢慢平静下来,脸上的红晕徐徐褪去。

    这种东西,她还是不要洗了,等他自己回来洗好了。

    而后两个手指夹着内|裤的一点布料放进一小盆里,温水泡着。傅明月摇摇头,不再去东想西想,而是认真的洗衣服。

    傅明月以往的二十七年来都从未干过这种粗话,但此时觉得心甘情愿,并且心里甜滋滋的,她给他洗了衣服,谢引回来会是什么反应呢。

    有点小期待。

    谢引挺关心她的,傅明月能感觉出来,但希望这种关系只建立在单独的两人身上,不附加到家里,当然她也不愿意这么想。

    谢引是因为家里的关系才对她多一分关心。

    今天上午下了一小会儿雪就停了,加上下午飘了雨,之前的积雪都不见踪影了。冬天暗得比较快,五六点差不多就慢慢黑了。

    傅明月把衣服晾好,见正好有热水,那将就吃点方便面好了。虽说昨晚谢引板着脸有点凶,不准她吃,但不准吃她就不吃了呀?她干嘛要那么听话。

    况且,谢引也不会那么早回来。

    结果方便面还没泡好,门就被打开了,谢引一身军绿色,身姿挺拔,从容不迫的走进来。

    失算啊失算,傅明月捂脸。

    “你又吃这?我昨晚说过什么全都忘了?”他的音色里含着些许凉意,脸上的表情难辨,听不出带着什么样的情绪。

    傅明月撅了撅嘴,“……”脑子正在飞速的运转着,应该怎么去反驳他。

    “拿出去倒了?”

    “啥?”傅明月愣住了,至于把话说得这么薄凉吗,方便面她又不是第一次吃,吃了这么也没见得死,而后小声说:“我还没吃晚饭呢。”

    洗了几个小时的衣服,手可酸可酸了。

    谢引:“我也没吃,马上做。”

    见他抬了抬手,傅明月视线在落在他手上,提着菜。一看就是大神要下厨了,连忙笑着说:“遵命,我马上去倒了。”

    倒了回来看到谢引在翻找什么东西。

    她问:“在找衣服吗?”

    谢引淡淡地“嗯”了声,“我昨晚换下来的。”

    傅明月咳咳了两声,正气的说:“我给你洗了。”

    话音刚落,谢引反射性转身,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里带了一丝急切和错愕,“你洗了?”静谧了两秒,突然冒火了,分贝提高了一倍,“谁他妈让你洗的?”

    傅明月直接呆住了。

    试想过千万个可能,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顿时有点不知所措,还有很大很大的委屈,见他那么忙,那么累,主动给他分担一下,洗几件衣服怎么了?

    她有错吗?没错啊,他吃错药了吧。

    少顷,傅明月的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滚落下来,抬了抬下巴,吸了吸鼻子,气急了说:“我亲手给你洗衣服还错了?谢引你别这么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是闲得发慌是吧?”

    “你凭什么骂人?凭什么?说啊你哑巴了啊。”见他绷着一张脸不说话,傅明月更生气,走过去推了他几把还不过瘾,直接把他推坐在床上,突然踢到他的脚打了个趔趄,整个人朝他扑过去。

    男下女上。

    突来的变故,两人都愣住了。

    谢引眸色沉了又沉,呼吸愈来愈急促,蓦地翻了个身,变成了男上女下。他脸色潮红,呼吸声粗重,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舌尖在口腔扫荡了一圈,眼神狠戾,压了压声音问:“傅明月,你能不能有点作为女人的自觉,知道跟男人洗衣服代表什么吗?”

    “起开。”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满意了吧。”谢引这样子,傅明月想到一个词,危险,危险的男人。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用力也推不开他,脸红得像苹果般,一边摇头一边大声说。

    掩饰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你该庆幸,老子没趁机睡了你。”沉默半晌,谢引一字一句的说,话落,他俯身下来闻了闻她的耳垂,又闻了闻颈脖,始终没碰她任何一处肌肤。

    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

    傅明月仿佛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谢引,或者眼前这个是冒充的。

    他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她一把推开他,起身就要走,却被谢引拉住手腕,甩在床上,声音单薄地说:“哪都不能去,睡觉,明天我找人送你出去。”

    谢引薄唇抿成一条线,心里的潜台词:走吧,别在出现在他面前。

    彻底忍不下去了,傅明月哭了出来,挣扎着要起来,大吼道:“你凭什么管我,你不是谢引,谢引不会这样对我的,你滚,滚啊。”

    “谢引,你、你你就是个混蛋,不要脸,不知好歹,臭当兵的,一辈子都没人喜欢你,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傅明月白净的小脸上眼泪不止,杏眸潋滟,像一汪清水,徐徐荡漾开来,在晕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楚楚可怜,又带着一丝坚韧,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像是邀请。

    谢引滚了滚喉结,眉头紧锁,盯着不放,鬼使神差的以唇封缄。

    安静了。

    彻底安静了。

    傅明月反应过来被强吻了,气得脑子充血,毫不客气的咬了谢引一口,哭得更凶了,“你你你不要脸。”说着就起身要走。

    谢引忍不住“嘶”了一声,舌尖舔了舔,唇被她咬破了。

    他失控了。

    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直接甩在床上,略提高音量,哑着声音说:“我走。”谢引步伐紊乱,片刻后消失在门口,门“嘭”地一声被关上。

    欺负她的人滚了。

    傅明月的哭声慢慢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