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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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桀微微俯低身姿, 深望着她的眼睛, 那双清冷的眸仿佛射出一道寒光, 愠怒、霸道的样子倒映在曲琪的瞳仁里。
曲琪感受到非常强烈的压迫, 然后就……不争气地怂了。
“你最优秀, 行了吧？”她眼睫轻颤地看着他。
眼见她好像有点被吓到，陆桀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不过手没有立即收回去, 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将她垂坠在侧脸的一绺头发挽到耳后。
曲琪耳朵特别敏感, 被他手指一碰，就好像有道电流通过似的, 本能地往后躲了两步，陆桀大概以为她要跑, 伸手就要去抓她。
曲琪忙推他的手，瞪他一眼, “就不怕你的初恋吃醋？”说完鼻子直哼哼, 酸得不得了。
陆桀略一拧眉，“哪来的初恋？”说完他自己又意识到, 曲琪指的应该是杨乐思。
他微微弯下腰, 一张极易让人犯罪的俊脸贴近了她, 细细打量她的神情, 顿时嘴角轻轻一勾, “吃醋了？”
他这么得意是怎么回事？曲琪暗暗磨牙, 激烈地否认道：“才没有！我最讨厌吃醋了, 连吃饺子都不沾醋！”
都说女人喜欢口是心非，陆桀认定了曲琪就是在吃醋，低笑几声，心里舒坦得跟夏天喝冰啤酒一样，爽得不行！
见他越爽，曲琪越郁闷，咬着嘴唇气呼呼地瞪着他，陆桀渐渐收敛了笑意。
“你呀。”他摸摸她的头，“谁跟你说她是我初恋的？”
“难道不是？”曲琪眼色一挑，难道林姿那天是故意误导她？可那个女人不止一次去找陆桀了，而且表现得都很暧昧，这也都是事实。
路边停过来一台车，银灰色的小本田，本田车驾驶位的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
曲辉先是孤疑地看着二人，随后朝曲琪招了招手，“琪琪，上车。”
“诶好！”曲琪扭头答应，推开了陆桀的手，小跑到副驾那边，拉开车门钻进去。
陆桀一不留神，让她给跑了。
竟然还要上别的男人的车！他眼见着小本田带着人离开，眉宇间拧成了几道沟壑。
罢了罢了！人如果心不在你这里了，她要跑，靠用手抓也是抓不住的。只是，她的心变得未免也太快了，陆桀摇头叹息一声，往反方向的地下车库走去。
车子驱离饭店，汇进主干道的车流里，曲辉边关注着前方路况边问：刚刚那个男人，你认识？
曲琪没有隐瞒，点点头，“认识。”
曲辉回想了一下，“在饭店里面冷眼盯着我的，就是他。”
“什么？！”曲琪表示很惊讶，转念一想，难道陆桀是在为她吃醋嚒？把哥哥当成了假想敌？
旁边的曲辉说完，也意识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往后视镜里看一眼她。
“谈恋爱了？”他笑问。
曲辉这么一问，倒是把曲琪难住了，她跟陆桀这样算恋爱吗？亲她一口，转头跟别的女人抱一起，还一连几天销声匿迹，这算哪门子恋爱？
“还不算吧。”她有点苦恼地努努嘴。
曲辉理解成了别的，笑眯眼道：“也是，男朋友要好好选，尤其奔着结婚去的。今天这个气场有点吓人，你要觉得勉强不要也罢了。反正不着急，你慢慢挑，挑一个喜欢的条件好点的。”
曲琪：“……”哥哥太高看她了，哪里是她挑陆桀，是陆桀挑她差不多，不过哥哥嘛自是觉得她好。她有些受宠地笑言：“好，我挑个喜欢的条件好点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没有比陆桀更喜欢的！没有比陆桀条件更好的！
一周又过去，曲琪坐在垫子上练瑜伽，夏莉起床出来，揉揉眼睛去给自己倒水，“你今天不是应该去旅游吗？”
曲琪：“退团了。”
夏莉：哈？为什么？
曲琪换了个姿势，“没钱。”
夏莉喝完水放下杯子，“你说你出来工作两年多，平常也不乱花钱，钱都哪儿去了？”
曲琪练完最后一个收尾动作，平躺在垫子上调整呼吸，盯着天花板道：“不就是上周，我妈打电话过来，跟我说……”
她将借钱给哥哥买房的事情说完，夏莉不太能够理解，“你哥要买房娶老婆，又不是你娶老婆，让你凑首付？”
曲琪翻了个身从地上站起来，弯腰将瑜伽垫卷起来，“我哥一直对我挺好的，能帮就帮着点嘛。”
毕竟是家事，夏莉也没再过多点评。
曲琪收起瑜伽垫，到阳台放好进来，还是忍不住感慨大发地哀嚎一声，“所以，我现在是银.行卡、支付宝、微信、钱包，四大皆空，穷鬼不配旅游！”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赚钱，当务之急就是将新工作确定下来。
上周，她一共投递出去二十几份简历，收到的面试邀请不少，她自己做了进一步筛选，然后给有意愿的公司回复了邮件，下周一到五已经排满了面试，每天至少有两场。
“早餐想吃什么？煎两个荷包蛋嚒？配牛奶。”曲琪踩着拖鞋进厨房。
夏莉：好。
吃过早餐，曲琪刷手机，夏莉负责洗碗，她边洗边问曲琪：“那你这两天反正闲着没什么事，不如，跟我去参加婚恋网站的活动吧？”
曲琪盯着手机没抬头，“要钱的活动，都不用叫上我了。”
“不用钱。”夏莉放好碗碟，扯了纸巾擦擦手出来，拿了茶几上自己的手机，戳开页面递给她看，“这家婚恋网站新开的，今天开业举办酬宾活动招揽资源呢，不但不用钱，通过申请之后，现场还有大礼包什么的拿。”
“看起来挺不错。”曲琪滑动屏幕，看这家网站的网页设计挺唯美浪漫的，简单看完后，将手机还给夏莉，“但是，你姑妈之前给你安排的那个相亲，就搞金融那个，不是挺好的吗？跟你又是同行，上周日你还跟他约会来着，你还去参加这种网站活动？”
“别提了。”夏莉挥手叹了口气，在她对面沙发坐下，“就是上周日约会，才发现那是个GAY。”
曲琪两眼震惊，“哈？”
“你怎么发现的？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没误会，货真价实的GAY，事情是这样的……”夏莉把当天发现对方是GAY的过程说了一遍，简单来讲，就是相亲男跟她约会的时候，偶遇了自己的男朋友，中途，夏莉去一趟洗手间再回来，相亲男不见了，她到处找人，最后在商场的角落看到，相亲男把那个男的压在墙上猛亲。
“说实话，如果他们两个人不是嘴对嘴的亲，我宁愿相信他们是在打架。”夏莉扶着额头一阵难受。
曲琪起身过去抱抱她，安慰道：“早发现也好，等到结了婚才发现，那更要命。”
夏莉点点头，“那倒是的。”
提起相亲，夏莉是有吐不完的槽，她掰着手指头，把她这半年来的相亲对象们一个个说给曲琪听，几乎都是奇葩人做奇葩事。
曲琪听完后，心里对相亲这件事，产生了一种深层的阴影。
“所以你知道吗？”夏莉把手搭在曲琪的肩上，“我现在是有点羡慕你的，可以自由追求自己的爱。”
曲琪也有她自己的烦恼，耸耸肩，“得了吧，追不到有什么用。”
“不都说女追男隔成纱？可事实呢？”
曲琪无奈摊手，换夏莉安慰她：“那说的是一般男人，你追的那个，毕竟是大佬啊，别气馁，你还是很有市场的。”
夏莉到冰箱拿了一支酸奶给曲琪，还是想劝她一起去，“你去看看，说不定能物色到不错的，他这家婚恋公司做的都是比较高端的，资源呢都是高级白领这些。你如果实在不想找，就当陪我。”
曲琪吸两口酸奶想了想，终于松口道：“好吧，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去凑个热闹。”
曲琪跟夏莉一样是25岁，长辈眼中的剩女。之所以夏莉一直被催婚，而她没有，是因为，跟她嫁不嫁得出去相比，家中父母更在乎她每个月赚多少钱，能拿多少钱孝敬他们。
穷人家关注的，首先是物质，然后才会是其他。但是再过两年，一切都平稳一些了，她也差不多会面临同样的问题。陆桀现在不冷不热的，她总不能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
吊死了他也不知道，他压根都不关心！
手机界面上，是她和陆桀的微信对话框，她克制住主动找他的欲望，删除了适才编辑好没来得及发送的内容，然后点开夏莉发过来的报名链接。
下午，曲琪和夏莉穿上裙子，化了妆，踩上高跟鞋，风姿绰约地出门去参加婚恋活动了。
比较意外的是，她们竟然在活动现场见到了陆桀的身影。
夏莉是第一个发现陆桀的，她勾着曲琪的手，“接下来我让你看的东西，你可能会比较难过，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得让你知道，难过也就是一时的。”
“什么？”曲琪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夏莉什么意思。
夏莉手指指向她的身后，斜着往上。
曲琪顺着她的指引看过去，只见陆桀坐在楼上的沙发上，西装领带穿着正式，身姿端正清贵优雅，虽然只留给这边一张侧脸，但曲琪不会认错他。
一周前，林姿跟曲琪透露，那个在大厦门前拥抱陆桀的女人，是他的初恋，在陆桀冒雨给她送伞，在公交站牌上说了那番话后，曲琪自己冷静的想过：就算他身边曾经出现过多少个女人，那又如何？都过去了，只要从今往后，她是唯一的那一个，并且是最后一个就够了。
所以，后来陆桀解释说，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初恋，她便毫不怀疑地选择相信他，过去的事也不打算跟他翻旧账，可事实是她想太多了，她不会是唯一的那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看，他现在就来找别的女人了，呵。
“你还好吧？”夏莉搂搂曲琪的肩。
“男人呐，都是大猪蹄子。”曲琪眼睛酸涩，磨着牙，“无一例外！”
——
楼上。
“阿桀，你就是我的活招牌呐。”明成辉帮陆桀理了理领带，甚是满意。
陆桀触动眉头，盯着他的手嫌弃道：“拿开。”
男人给男人整理领带，像什么话。他可是直男，比钢铁还硬的那种！
明成辉嘿嘿笑两声，收起了手，“一会儿剪彩的时候，你往台上一站，那些女会员……”
明成辉沉浸在自己的意.淫里，说到激动之处甚至比手画脚，陆桀不得不给他泼冷水，“我说了，只过来给你站台。”他眉眼斜吊扫他一眼，暗示没有商量的余地。
“其他的你都别想了。”
明成辉讪笑，“行，你说了算。你都是有小腰精的人了，我怎么可能逼良为娼呢？是吧。”
陆桀慢条斯理地搅动咖啡，放下小勺，端起咖啡喝，动作优雅赏心悦目。
提到陆桀那只小腰精，明成辉又有了想法，身子往前倾，“诶，要不叫你那只小腰精一起过来？两个人还可以组个CP，就当放松玩儿嘛。”
他心里的想法是：男才女貌往那里一站，直接可以充当活动的门面不说，还可以用来打一发广告，做做营销什么的。
不过对陆桀而言，这也确实给他提供了一个约见曲琪的借口，上周她上了别的男人的车，就这么跑了，整整一周没有音信，所以，他就这样变成了过去式？
想到这里，陆桀嘴边浮现出自嘲的笑。
不过，就算她要移情别恋了，也该给个正式的说法吧？这样玩消失没有一点责任心！
“我觉得你这个提议可行。”陆桀站起来，拿走桌面上的手机，倚在栏杆上准备给曲琪打电话，然后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眼前出现了她的身影。
明成辉见他半天没动静，凑过来，“你这个电话还打不打？”
陆桀手里捏着手机，因为过分用力，手指尖泛白，眼神一刻不停地注视着楼下。
明成辉发觉不对劲，跟着往楼下看，顿时尴尬，“呃……你的小腰精，竟然背着你出来找野男人？”
陆桀微微俯低身姿, 深望着她的眼睛, 那双清冷的眸仿佛射出一道寒光, 愠怒、霸道的样子倒映在曲琪的瞳仁里。
曲琪感受到非常强烈的压迫, 然后就……不争气地怂了。
“你最优秀, 行了吧？”她眼睫轻颤地看着他。
眼见她好像有点被吓到，陆桀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不过手没有立即收回去, 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将她垂坠在侧脸的一绺头发挽到耳后。
曲琪耳朵特别敏感, 被他手指一碰，就好像有道电流通过似的, 本能地往后躲了两步，陆桀大概以为她要跑, 伸手就要去抓她。
曲琪忙推他的手，瞪他一眼, “就不怕你的初恋吃醋？”说完鼻子直哼哼, 酸得不得了。
陆桀略一拧眉，“哪来的初恋？”说完他自己又意识到, 曲琪指的应该是杨乐思。
他微微弯下腰, 一张极易让人犯罪的俊脸贴近了她, 细细打量她的神情, 顿时嘴角轻轻一勾, “吃醋了？”
他这么得意是怎么回事？曲琪暗暗磨牙, 激烈地否认道：“才没有！我最讨厌吃醋了, 连吃饺子都不沾醋！”
都说女人喜欢口是心非，陆桀认定了曲琪就是在吃醋，低笑几声，心里舒坦得跟夏天喝冰啤酒一样，爽得不行！
见他越爽，曲琪越郁闷，咬着嘴唇气呼呼地瞪着他，陆桀渐渐收敛了笑意。
“你呀。”他摸摸她的头，“谁跟你说她是我初恋的？”
“难道不是？”曲琪眼色一挑，难道林姿那天是故意误导她？可那个女人不止一次去找陆桀了，而且表现得都很暧昧，这也都是事实。
路边停过来一台车，银灰色的小本田，本田车驾驶位的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
曲辉先是孤疑地看着二人，随后朝曲琪招了招手，“琪琪，上车。”
“诶好！”曲琪扭头答应，推开了陆桀的手，小跑到副驾那边，拉开车门钻进去。
陆桀一不留神，让她给跑了。
竟然还要上别的男人的车！他眼见着小本田带着人离开，眉宇间拧成了几道沟壑。
罢了罢了！人如果心不在你这里了，她要跑，靠用手抓也是抓不住的。只是，她的心变得未免也太快了，陆桀摇头叹息一声，往反方向的地下车库走去。
车子驱离饭店，汇进主干道的车流里，曲辉边关注着前方路况边问：刚刚那个男人，你认识？
曲琪没有隐瞒，点点头，“认识。”
曲辉回想了一下，“在饭店里面冷眼盯着我的，就是他。”
“什么？！”曲琪表示很惊讶，转念一想，难道陆桀是在为她吃醋嚒？把哥哥当成了假想敌？
旁边的曲辉说完，也意识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往后视镜里看一眼她。
“谈恋爱了？”他笑问。
曲辉这么一问，倒是把曲琪难住了，她跟陆桀这样算恋爱吗？亲她一口，转头跟别的女人抱一起，还一连几天销声匿迹，这算哪门子恋爱？
“还不算吧。”她有点苦恼地努努嘴。
曲辉理解成了别的，笑眯眼道：“也是，男朋友要好好选，尤其奔着结婚去的。今天这个气场有点吓人，你要觉得勉强不要也罢了。反正不着急，你慢慢挑，挑一个喜欢的条件好点的。”
曲琪：“……”哥哥太高看她了，哪里是她挑陆桀，是陆桀挑她差不多，不过哥哥嘛自是觉得她好。她有些受宠地笑言：“好，我挑个喜欢的条件好点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没有比陆桀更喜欢的！没有比陆桀条件更好的！
一周又过去，曲琪坐在垫子上练瑜伽，夏莉起床出来，揉揉眼睛去给自己倒水，“你今天不是应该去旅游吗？”
曲琪：“退团了。”
夏莉：哈？为什么？
曲琪换了个姿势，“没钱。”
夏莉喝完水放下杯子，“你说你出来工作两年多，平常也不乱花钱，钱都哪儿去了？”
曲琪练完最后一个收尾动作，平躺在垫子上调整呼吸，盯着天花板道：“不就是上周，我妈打电话过来，跟我说……”
她将借钱给哥哥买房的事情说完，夏莉不太能够理解，“你哥要买房娶老婆，又不是你娶老婆，让你凑首付？”
曲琪翻了个身从地上站起来，弯腰将瑜伽垫卷起来，“我哥一直对我挺好的，能帮就帮着点嘛。”
毕竟是家事，夏莉也没再过多点评。
曲琪收起瑜伽垫，到阳台放好进来，还是忍不住感慨大发地哀嚎一声，“所以，我现在是银.行卡、支付宝、微信、钱包，四大皆空，穷鬼不配旅游！”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赚钱，当务之急就是将新工作确定下来。
上周，她一共投递出去二十几份简历，收到的面试邀请不少，她自己做了进一步筛选，然后给有意愿的公司回复了邮件，下周一到五已经排满了面试，每天至少有两场。
“早餐想吃什么？煎两个荷包蛋嚒？配牛奶。”曲琪踩着拖鞋进厨房。
夏莉：好。
吃过早餐，曲琪刷手机，夏莉负责洗碗，她边洗边问曲琪：“那你这两天反正闲着没什么事，不如，跟我去参加婚恋网站的活动吧？”
曲琪盯着手机没抬头，“要钱的活动，都不用叫上我了。”
“不用钱。”夏莉放好碗碟，扯了纸巾擦擦手出来，拿了茶几上自己的手机，戳开页面递给她看，“这家婚恋网站新开的，今天开业举办酬宾活动招揽资源呢，不但不用钱，通过申请之后，现场还有大礼包什么的拿。”
“看起来挺不错。”曲琪滑动屏幕，看这家网站的网页设计挺唯美浪漫的，简单看完后，将手机还给夏莉，“但是，你姑妈之前给你安排的那个相亲，就搞金融那个，不是挺好的吗？跟你又是同行，上周日你还跟他约会来着，你还去参加这种网站活动？”
“别提了。”夏莉挥手叹了口气，在她对面沙发坐下，“就是上周日约会，才发现那是个GAY。”
曲琪两眼震惊，“哈？”
“你怎么发现的？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没误会，货真价实的GAY，事情是这样的……”夏莉把当天发现对方是GAY的过程说了一遍，简单来讲，就是相亲男跟她约会的时候，偶遇了自己的男朋友，中途，夏莉去一趟洗手间再回来，相亲男不见了，她到处找人，最后在商场的角落看到，相亲男把那个男的压在墙上猛亲。
“说实话，如果他们两个人不是嘴对嘴的亲，我宁愿相信他们是在打架。”夏莉扶着额头一阵难受。
曲琪起身过去抱抱她，安慰道：“早发现也好，等到结了婚才发现，那更要命。”
夏莉点点头，“那倒是的。”
提起相亲，夏莉是有吐不完的槽，她掰着手指头，把她这半年来的相亲对象们一个个说给曲琪听，几乎都是奇葩人做奇葩事。
曲琪听完后，心里对相亲这件事，产生了一种深层的阴影。
“所以你知道吗？”夏莉把手搭在曲琪的肩上，“我现在是有点羡慕你的，可以自由追求自己的爱。”
曲琪也有她自己的烦恼，耸耸肩，“得了吧，追不到有什么用。”
“不都说女追男隔成纱？可事实呢？”
曲琪无奈摊手，换夏莉安慰她：“那说的是一般男人，你追的那个，毕竟是大佬啊，别气馁，你还是很有市场的。”
夏莉到冰箱拿了一支酸奶给曲琪，还是想劝她一起去，“你去看看，说不定能物色到不错的，他这家婚恋公司做的都是比较高端的，资源呢都是高级白领这些。你如果实在不想找，就当陪我。”
曲琪吸两口酸奶想了想，终于松口道：“好吧，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去凑个热闹。”
曲琪跟夏莉一样是25岁，长辈眼中的剩女。之所以夏莉一直被催婚，而她没有，是因为，跟她嫁不嫁得出去相比，家中父母更在乎她每个月赚多少钱，能拿多少钱孝敬他们。
穷人家关注的，首先是物质，然后才会是其他。但是再过两年，一切都平稳一些了，她也差不多会面临同样的问题。陆桀现在不冷不热的，她总不能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
吊死了他也不知道，他压根都不关心！
手机界面上，是她和陆桀的微信对话框，她克制住主动找他的欲望，删除了适才编辑好没来得及发送的内容，然后点开夏莉发过来的报名链接。
下午，曲琪和夏莉穿上裙子，化了妆，踩上高跟鞋，风姿绰约地出门去参加婚恋活动了。
比较意外的是，她们竟然在活动现场见到了陆桀的身影。
夏莉是第一个发现陆桀的，她勾着曲琪的手，“接下来我让你看的东西，你可能会比较难过，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得让你知道，难过也就是一时的。”
“什么？”曲琪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夏莉什么意思。
夏莉手指指向她的身后，斜着往上。
曲琪顺着她的指引看过去，只见陆桀坐在楼上的沙发上，西装领带穿着正式，身姿端正清贵优雅，虽然只留给这边一张侧脸，但曲琪不会认错他。
一周前，林姿跟曲琪透露，那个在大厦门前拥抱陆桀的女人，是他的初恋，在陆桀冒雨给她送伞，在公交站牌上说了那番话后，曲琪自己冷静的想过：就算他身边曾经出现过多少个女人，那又如何？都过去了，只要从今往后，她是唯一的那一个，并且是最后一个就够了。
所以，后来陆桀解释说，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初恋，她便毫不怀疑地选择相信他，过去的事也不打算跟他翻旧账，可事实是她想太多了，她不会是唯一的那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看，他现在就来找别的女人了，呵。
“你还好吧？”夏莉搂搂曲琪的肩。
“男人呐，都是大猪蹄子。”曲琪眼睛酸涩，磨着牙，“无一例外！”
——
楼上。
“阿桀，你就是我的活招牌呐。”明成辉帮陆桀理了理领带，甚是满意。
陆桀触动眉头，盯着他的手嫌弃道：“拿开。”
男人给男人整理领带，像什么话。他可是直男，比钢铁还硬的那种！
明成辉嘿嘿笑两声，收起了手，“一会儿剪彩的时候，你往台上一站，那些女会员……”
明成辉沉浸在自己的意.淫里，说到激动之处甚至比手画脚，陆桀不得不给他泼冷水，“我说了，只过来给你站台。”他眉眼斜吊扫他一眼，暗示没有商量的余地。
“其他的你都别想了。”
明成辉讪笑，“行，你说了算。你都是有小腰精的人了，我怎么可能逼良为娼呢？是吧。”
陆桀慢条斯理地搅动咖啡，放下小勺，端起咖啡喝，动作优雅赏心悦目。
提到陆桀那只小腰精，明成辉又有了想法，身子往前倾，“诶，要不叫你那只小腰精一起过来？两个人还可以组个CP，就当放松玩儿嘛。”
他心里的想法是：男才女貌往那里一站，直接可以充当活动的门面不说，还可以用来打一发广告，做做营销什么的。
不过对陆桀而言，这也确实给他提供了一个约见曲琪的借口，上周她上了别的男人的车，就这么跑了，整整一周没有音信，所以，他就这样变成了过去式？
想到这里，陆桀嘴边浮现出自嘲的笑。
不过，就算她要移情别恋了，也该给个正式的说法吧？这样玩消失没有一点责任心！
“我觉得你这个提议可行。”陆桀站起来，拿走桌面上的手机，倚在栏杆上准备给曲琪打电话，然后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眼前出现了她的身影。
明成辉见他半天没动静，凑过来，“你这个电话还打不打？”
陆桀手里捏着手机，因为过分用力，手指尖泛白，眼神一刻不停地注视着楼下。
明成辉发觉不对劲，跟着往楼下看，顿时尴尬，“呃……你的小腰精，竟然背着你出来找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