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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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根本不准备闪躲。
他的反射根本不会吃下这种物理攻击, 可是有那么一瞬间, 一方通行却忽然一个趔趄, 意识也曾经飞走了一瞬, 因为忽然地下了头，他堪堪躲过了氮气爆枪的攻击。
“切，真是好运啊，第一位。”
“？”
一方通行将手伸到脖颈间，他的电极还在正常运转, 可毫无疑问受到过电磁干扰。
毫无疑问, 这是有意针对他而来的，不过, 知道了他们在玩什么把戏破解起来也就轻而易举了。
“这种接二连三搬出来的道具，你们以为会对我永远奏效吗？”
一方通行肆虐地笑着，虽然能力是受到了干扰, 但是能够使用就没问题, 他会在敌人再次出手前解决这个麻烦。
如果设想敌人一开始就准备好把他和上条当麻引导到这个地方就简单了, 这附近一定安装着干扰电极和AIM立场的装置。
而现在的一方通行想要做到这一点, 轻而易举。
一方通行点了点脚尖, 地面开始轻微的裂开缝隙。
就像当初在教室毁坏掉峰田实的桌子一样，他沿着地面，竭尽所能的运用能力，将置放在四个角落的干扰装置一并毁灭。
他可不会在同样的陷阱上再吃亏了。
“哈, 真不愧是一方通行啊, 这么快就解决了麻烦, 可是，其他人又怎么样呢？”
黑夜海鸟从双手间喷出两把氮气爆枪，朝着上条当麻和食蜂操祈一同丢去。
本来可以伸出右手直接消除氮气爆枪的上条当麻，此时为了食蜂操祈，偏离原本的身体重心，优先挡在了食蜂操祈所面对的攻击前。
大概是早就料到上条当麻会做出这样的行动，那两把氮气爆枪紧紧挨在一起，似乎势必要某人留下鲜血。
只是，黑夜海鸟的计划没有成功，氮气爆枪也没有触及到上条当麻。
不知何时，一方通行已经冲到他们中间，提前反射了氮气爆枪，但这不是为了帮助他们，而是准备在黑夜海鸟出手前，切实地击溃她。
一方通行的能力使用时间是有限的，而这些太过于偏向日常的生活，让他在舞台剧上耗费了太多能力使用时间。
不过，一方通行的计划却并不顺利。
虽然他决定主动进攻，可眼前的黑夜海鸟似乎知道他计划一般，总是能躲开触之必死的手。
或是以音速飞跃的石子。
一方通行的攻击时机，攻击方式，她全都知道，甚至还在途中使出了两次氮气爆枪，即使这对一方通行并不管用。
“你的演算方式……而且，同样是操纵氮气的能力者……”
“发现了吗？你不会不知道吧，[黑暗的五月计划]。”
那是在学园都市多如牛毛，宛如星辰一点的其中一个实验。
但是，那个会将无用之人当做垃圾扔进焚烧炉，甚至肆无忌惮做出两万复制人的都市，也给这个实验冠上了‘黑暗’的名字。
它的实验内容是分析学园都市最强者——一方通行的演算方式后，将其部分强行植入他人身体。虽然这会让被实验者人格受到残害，但他们获得其演算方式，能力也得到了飞跃的提升。
在获得这两个成功作之前，又有多少人的人格遭受毁灭性的破坏而因此成为废人，最后被悄无声息的处理？
“这就是学园都市的计划？真是黔驴技穷！”
如果是因为演算方式而被预测到行动，那么就在现在，立刻修改演算方式就足够了。
说完，一方通行已经一举掐住了黑夜海鸟的脖子，将她死死地摁向地面。
本身就泥泞不堪的沥青地面，又添上了新的伤痕。
而原本足以至常人于死地的力道，却没有杀死黑夜海鸟。她已经对自己的身体经过改造，身体的一半几乎由机械组成，自然不能和普通人的身体相提并论。
“这个实验的受益者，似乎还有一个吧？我在上个月碰到她了，她现在究竟是死还是活呢？”
“你是说……绢旗最爱吧，那家伙会怎么样可不关我的事！”黑夜海鸟舔了舔唇边渗出的血液笑了起来：“而且，我要带给你们的大礼可不止这些啊！”
黑夜海鸟趴在地上打了个响指，然后，仅存的十只脑无包围了挤满人烟的混乱场地，随时待命。
“终于露出马脚了吗？”
一方通行看着这些脑无，对着身后的上条当麻说：“这下你该相信了吧？第五位，是敌人。”
“不对，我并不知道他们培育了这些怪物，并且试图杀死他……”食蜂操祈露出惶惑的神情。
“这种谎言，你认为有人会相信吗？你不是心理掌握的能力者吗？这种显而易见的情报你会不知道？还是说，你认为做出这种无措的表情，让人认为‘食蜂操祈不可能说出这种蹩脚的谎言’，反而会增加我们对你的信赖度？”
“……”食蜂操祈沉默了，就算她说出理由也不一定获得第一位的信赖，而她根本不祈求那种东西。
所以，她把目光投向了一同前来学园都市的黑夜海鸟。
“黑夜海鸟，我们计划只是回收，将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带回应当所在的世界！”
“你说的没错，可是你忘记了一点。”
“？”
“学园都市从来没有说过，要将他们活着带回去！”
“你，不对，你和恋查竟然想……？”
食蜂操祈睁大了眼睛，捂着头后退几步。
被骗了，这么说，这些日子里，她其实是在协助要杀掉上条当麻的人。
回答她的是黑夜海鸟的狂笑。
“喂，你们应该知道的吧？脑无可以造成何种破坏能力！一方通行，虽然你有一瞬间将他们杀死的能力，但是你有一边保护普通人，一边杀掉脑无的能力吗？”
“住手——！”上条当麻呼喊着，但已经迟了。
轰隆！脆弱的建筑物在脑无挥臂的同时破裂了，血液在某处忽然飞溅开来，那是脑无用他的爪子将人撕开了。
鲜血和混乱，再加上食蜂操祈精神动摇，原本被操控着的人们瞬间恢复了意识，恐惧在一瞬间升级，场面已经失去了控制。
脑无的存在几乎克死了上条当麻，这本该是他应当尽量避免战斗的时候，可他偏偏为了不会战斗的食蜂操祈，拽着他一起逃跑。
而在这途中，他的背部被脑无的爪子划伤了三道大口子。
一方通行砸了咂舌，即使他对能力的控制已经十分精细，但在一群为了活命而会做出意外举动的人们面前，他的计算会偏离原来的轨道。
“喂，第五位，你不是一直坚持说自己是站在下三滥这一边的吗？”
“……”
“既然如此，那就用你的心理掌握去操纵脑无和你的同伴证明给我看啊。”
食蜂操祈看了眼手上的上条当麻，干涸的嘴唇动了动。
“我做不到。”
唯有一方通行说的，她做不到。
她的心理掌握虽然包罗了一切心理系的能力，但本质上只是通过控制人类脑中的各种水分，从而达到控制人心的效果。
因此，她的能力弱点也十分明显。
她的能力对机器不起任何作用，也无法对身体一半以上都已经是电子机械的黑夜海鸟进行操控。
同样，作为肉体已经被破坏到极致，只作为操纵工具而存在的实验体脑无也无法起作用。
说白了，她的能力只能对‘人’起到效果。
她明明没有打算伤害上条当麻的。
可每次都让对方陷入了这种危险。
这一次，上条当麻会彻底失去对她的信任吧。
正当食蜂操祈逐渐陷入绝望之时，上条当麻忽然拍向了她的肩膀。
“等一下，还有你可以做到的事情，可以协助我们吗？”
上条当麻正视着前方，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他生气了。
“可是，以我的能力是无法阻止黑夜海鸟和那些怪物。”
“嗯，我知道，既然是控制人心的能力，那么对于机械和奇怪的所造物恐怕会不起作用吧，所以，你不用去阻止脑无和黑夜海鸟。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再次操控这些人群，让他们镇静下来，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不是吗？”
食蜂操祈这才回过神来。
就在她将一切罪责都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上条当麻还在冷静的做出决断，而一方通行也在用能力竭力阻止脑无的行动。
“虽然自称为坏人，不过这个时候的反应却很诚实嘛。”
上条当麻低声轻笑，不过还是被一方通行给听到了。
“看来你对我还是有误解。”
一方通行扭头看向上条当麻不屑道：“如果他们到最后发现几乎无人死亡，肯定会气疯的，连敌人的所有计划一同破坏，这才是真正的坏人。”
上条当麻耸了耸肩，而食蜂操祈在惊愕之下也立刻展开行动，重新转动手中的遥控器。
“判断增幅/从现在起，你通过自己的个人经历能做出更正确的判断。”
“潜能激发/在短时内，你的所有潜能将会大幅度提升。”
“深度暗示/你不会死于怪物手中，你可以脱离眼前的困境。”
陷入恐慌而失控的人，瞬间拥有了冷静的判断力，同时，在这个近乎八成人口都拥有个性的世界，很多人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强大能力。
局势因此开始反转，在场的医生开始为重伤人员进行治疗，伤亡正在减少。
而此时的一方通行，终于可以全力使用自己的能力了。
他笑着跺向地面，而脑无所立之处的沥青地面，化作三米的棱柱，将脑无的头部彻底贯穿！
只要人流被控制，接下来就是一方通行的天下！
“真是尽兴，你还有什么余兴节目，拿出来再给本大爷看看？”
一方通行拧了拧脖子，鲜红的双眼直直的注视着黑夜海鸟。
“余兴节目？我能有什么余兴节目？麻烦可都是你自找的。”
如果是一般人对这双眼睛，恐怕连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但是，黑夜海鸟却侮蔑般的笑了出来。
“这个世界有种职业叫做英雄不是吗？我们这些黑暗闹得太过火，究竟会发生什么，你最清楚不过吧？”
“你的下一个目标，便是英雄吗？混账东西。”
对于黑夜海鸟来说，恐怕骚乱越大就越符合她的心意吧，因为上条当麻一定会拼上自己的性命，而他的电极电量已经不多了。
“不对，她的目的不是英雄。”
食蜂操祈终于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为什么会选择黑夜海鸟和恋查两个电子机器人和自己前往这个超人社会，理由根本不是她所想的互相牵制那么简单。
一开始接受救助上条当麻这个行动时，她便知道了一方通行的动向。
只是，她无法读取时刻戒备着外界的一方通行的内心，所以，他对一方通行的理解全部来自恋查这个电子机器人。
几乎没有人会怀疑一方通行是个恶党。
食蜂操祈也相信恋查没有对她说谎，因为这对她毫无益处。
纵使如此，真话只说一半，仍然是致命的。
她不知道一方通行会有着善的一面，也不知道一方通行是真心在帮助上条当麻。
纵使是恶党也会有贯彻性命也想守护的东西。
比如说拯救了他的上条当麻，比如说与他相互救赎的最后之作。
为什么要将她最先派往上条当麻身边，最后和一方通行产生冲突？
为的是让两个绝对会站在上条当麻身边的人自相残杀，以达到牵制的目的？由此来提升对上条当麻，以及一方通行的回收率？
不，不对，从她出现到现在位置，一切都变得很奇怪。
明明可以一同使出所有杀手锏，但黑夜海鸟却从容不迫的，将自己的底牌一个一个亮了出来。
就好像是……时间被故意磨耗了一样。
虽然黑夜海鸟无法战胜他们三个人的联手，但却足够拖住他们的脚步！
“糟糕！”
食蜂操祈的脸色一青，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知道了黑夜海鸟以及恋查的目的。
擒贼先擒王，她们准备先束缚住最难服从于他们的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即使你不相信我所有的话，但唯有这句话你必须去相信。”
食蜂操祈鲜有的露出慌忙的神色大声道：“恋查和黑夜海鸟的真正目的不是你们，而是更容易出手的最后之作和番外个体！”
一方通行根本不准备闪躲。
他的反射根本不会吃下这种物理攻击, 可是有那么一瞬间, 一方通行却忽然一个趔趄, 意识也曾经飞走了一瞬, 因为忽然地下了头，他堪堪躲过了氮气爆枪的攻击。
“切，真是好运啊，第一位。”
“？”
一方通行将手伸到脖颈间，他的电极还在正常运转, 可毫无疑问受到过电磁干扰。
毫无疑问, 这是有意针对他而来的，不过, 知道了他们在玩什么把戏破解起来也就轻而易举了。
“这种接二连三搬出来的道具，你们以为会对我永远奏效吗？”
一方通行肆虐地笑着，虽然能力是受到了干扰, 但是能够使用就没问题, 他会在敌人再次出手前解决这个麻烦。
如果设想敌人一开始就准备好把他和上条当麻引导到这个地方就简单了, 这附近一定安装着干扰电极和AIM立场的装置。
而现在的一方通行想要做到这一点, 轻而易举。
一方通行点了点脚尖, 地面开始轻微的裂开缝隙。
就像当初在教室毁坏掉峰田实的桌子一样，他沿着地面，竭尽所能的运用能力，将置放在四个角落的干扰装置一并毁灭。
他可不会在同样的陷阱上再吃亏了。
“哈, 真不愧是一方通行啊, 这么快就解决了麻烦, 可是，其他人又怎么样呢？”
黑夜海鸟从双手间喷出两把氮气爆枪，朝着上条当麻和食蜂操祈一同丢去。
本来可以伸出右手直接消除氮气爆枪的上条当麻，此时为了食蜂操祈，偏离原本的身体重心，优先挡在了食蜂操祈所面对的攻击前。
大概是早就料到上条当麻会做出这样的行动，那两把氮气爆枪紧紧挨在一起，似乎势必要某人留下鲜血。
只是，黑夜海鸟的计划没有成功，氮气爆枪也没有触及到上条当麻。
不知何时，一方通行已经冲到他们中间，提前反射了氮气爆枪，但这不是为了帮助他们，而是准备在黑夜海鸟出手前，切实地击溃她。
一方通行的能力使用时间是有限的，而这些太过于偏向日常的生活，让他在舞台剧上耗费了太多能力使用时间。
不过，一方通行的计划却并不顺利。
虽然他决定主动进攻，可眼前的黑夜海鸟似乎知道他计划一般，总是能躲开触之必死的手。
或是以音速飞跃的石子。
一方通行的攻击时机，攻击方式，她全都知道，甚至还在途中使出了两次氮气爆枪，即使这对一方通行并不管用。
“你的演算方式……而且，同样是操纵氮气的能力者……”
“发现了吗？你不会不知道吧，[黑暗的五月计划]。”
那是在学园都市多如牛毛，宛如星辰一点的其中一个实验。
但是，那个会将无用之人当做垃圾扔进焚烧炉，甚至肆无忌惮做出两万复制人的都市，也给这个实验冠上了‘黑暗’的名字。
它的实验内容是分析学园都市最强者——一方通行的演算方式后，将其部分强行植入他人身体。虽然这会让被实验者人格受到残害，但他们获得其演算方式，能力也得到了飞跃的提升。
在获得这两个成功作之前，又有多少人的人格遭受毁灭性的破坏而因此成为废人，最后被悄无声息的处理？
“这就是学园都市的计划？真是黔驴技穷！”
如果是因为演算方式而被预测到行动，那么就在现在，立刻修改演算方式就足够了。
说完，一方通行已经一举掐住了黑夜海鸟的脖子，将她死死地摁向地面。
本身就泥泞不堪的沥青地面，又添上了新的伤痕。
而原本足以至常人于死地的力道，却没有杀死黑夜海鸟。她已经对自己的身体经过改造，身体的一半几乎由机械组成，自然不能和普通人的身体相提并论。
“这个实验的受益者，似乎还有一个吧？我在上个月碰到她了，她现在究竟是死还是活呢？”
“你是说……绢旗最爱吧，那家伙会怎么样可不关我的事！”黑夜海鸟舔了舔唇边渗出的血液笑了起来：“而且，我要带给你们的大礼可不止这些啊！”
黑夜海鸟趴在地上打了个响指，然后，仅存的十只脑无包围了挤满人烟的混乱场地，随时待命。
“终于露出马脚了吗？”
一方通行看着这些脑无，对着身后的上条当麻说：“这下你该相信了吧？第五位，是敌人。”
“不对，我并不知道他们培育了这些怪物，并且试图杀死他……”食蜂操祈露出惶惑的神情。
“这种谎言，你认为有人会相信吗？你不是心理掌握的能力者吗？这种显而易见的情报你会不知道？还是说，你认为做出这种无措的表情，让人认为‘食蜂操祈不可能说出这种蹩脚的谎言’，反而会增加我们对你的信赖度？”
“……”食蜂操祈沉默了，就算她说出理由也不一定获得第一位的信赖，而她根本不祈求那种东西。
所以，她把目光投向了一同前来学园都市的黑夜海鸟。
“黑夜海鸟，我们计划只是回收，将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带回应当所在的世界！”
“你说的没错，可是你忘记了一点。”
“？”
“学园都市从来没有说过，要将他们活着带回去！”
“你，不对，你和恋查竟然想……？”
食蜂操祈睁大了眼睛，捂着头后退几步。
被骗了，这么说，这些日子里，她其实是在协助要杀掉上条当麻的人。
回答她的是黑夜海鸟的狂笑。
“喂，你们应该知道的吧？脑无可以造成何种破坏能力！一方通行，虽然你有一瞬间将他们杀死的能力，但是你有一边保护普通人，一边杀掉脑无的能力吗？”
“住手——！”上条当麻呼喊着，但已经迟了。
轰隆！脆弱的建筑物在脑无挥臂的同时破裂了，血液在某处忽然飞溅开来，那是脑无用他的爪子将人撕开了。
鲜血和混乱，再加上食蜂操祈精神动摇，原本被操控着的人们瞬间恢复了意识，恐惧在一瞬间升级，场面已经失去了控制。
脑无的存在几乎克死了上条当麻，这本该是他应当尽量避免战斗的时候，可他偏偏为了不会战斗的食蜂操祈，拽着他一起逃跑。
而在这途中，他的背部被脑无的爪子划伤了三道大口子。
一方通行砸了咂舌，即使他对能力的控制已经十分精细，但在一群为了活命而会做出意外举动的人们面前，他的计算会偏离原来的轨道。
“喂，第五位，你不是一直坚持说自己是站在下三滥这一边的吗？”
“……”
“既然如此，那就用你的心理掌握去操纵脑无和你的同伴证明给我看啊。”
食蜂操祈看了眼手上的上条当麻，干涸的嘴唇动了动。
“我做不到。”
唯有一方通行说的，她做不到。
她的心理掌握虽然包罗了一切心理系的能力，但本质上只是通过控制人类脑中的各种水分，从而达到控制人心的效果。
因此，她的能力弱点也十分明显。
她的能力对机器不起任何作用，也无法对身体一半以上都已经是电子机械的黑夜海鸟进行操控。
同样，作为肉体已经被破坏到极致，只作为操纵工具而存在的实验体脑无也无法起作用。
说白了，她的能力只能对‘人’起到效果。
她明明没有打算伤害上条当麻的。
可每次都让对方陷入了这种危险。
这一次，上条当麻会彻底失去对她的信任吧。
正当食蜂操祈逐渐陷入绝望之时，上条当麻忽然拍向了她的肩膀。
“等一下，还有你可以做到的事情，可以协助我们吗？”
上条当麻正视着前方，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他生气了。
“可是，以我的能力是无法阻止黑夜海鸟和那些怪物。”
“嗯，我知道，既然是控制人心的能力，那么对于机械和奇怪的所造物恐怕会不起作用吧，所以，你不用去阻止脑无和黑夜海鸟。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再次操控这些人群，让他们镇静下来，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不是吗？”
食蜂操祈这才回过神来。
就在她将一切罪责都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上条当麻还在冷静的做出决断，而一方通行也在用能力竭力阻止脑无的行动。
“虽然自称为坏人，不过这个时候的反应却很诚实嘛。”
上条当麻低声轻笑，不过还是被一方通行给听到了。
“看来你对我还是有误解。”
一方通行扭头看向上条当麻不屑道：“如果他们到最后发现几乎无人死亡，肯定会气疯的，连敌人的所有计划一同破坏，这才是真正的坏人。”
上条当麻耸了耸肩，而食蜂操祈在惊愕之下也立刻展开行动，重新转动手中的遥控器。
“判断增幅/从现在起，你通过自己的个人经历能做出更正确的判断。”
“潜能激发/在短时内，你的所有潜能将会大幅度提升。”
“深度暗示/你不会死于怪物手中，你可以脱离眼前的困境。”
陷入恐慌而失控的人，瞬间拥有了冷静的判断力，同时，在这个近乎八成人口都拥有个性的世界，很多人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强大能力。
局势因此开始反转，在场的医生开始为重伤人员进行治疗，伤亡正在减少。
而此时的一方通行，终于可以全力使用自己的能力了。
他笑着跺向地面，而脑无所立之处的沥青地面，化作三米的棱柱，将脑无的头部彻底贯穿！
只要人流被控制，接下来就是一方通行的天下！
“真是尽兴，你还有什么余兴节目，拿出来再给本大爷看看？”
一方通行拧了拧脖子，鲜红的双眼直直的注视着黑夜海鸟。
“余兴节目？我能有什么余兴节目？麻烦可都是你自找的。”
如果是一般人对这双眼睛，恐怕连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但是，黑夜海鸟却侮蔑般的笑了出来。
“这个世界有种职业叫做英雄不是吗？我们这些黑暗闹得太过火，究竟会发生什么，你最清楚不过吧？”
“你的下一个目标，便是英雄吗？混账东西。”
对于黑夜海鸟来说，恐怕骚乱越大就越符合她的心意吧，因为上条当麻一定会拼上自己的性命，而他的电极电量已经不多了。
“不对，她的目的不是英雄。”
食蜂操祈终于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为什么会选择黑夜海鸟和恋查两个电子机器人和自己前往这个超人社会，理由根本不是她所想的互相牵制那么简单。
一开始接受救助上条当麻这个行动时，她便知道了一方通行的动向。
只是，她无法读取时刻戒备着外界的一方通行的内心，所以，他对一方通行的理解全部来自恋查这个电子机器人。
几乎没有人会怀疑一方通行是个恶党。
食蜂操祈也相信恋查没有对她说谎，因为这对她毫无益处。
纵使如此，真话只说一半，仍然是致命的。
她不知道一方通行会有着善的一面，也不知道一方通行是真心在帮助上条当麻。
纵使是恶党也会有贯彻性命也想守护的东西。
比如说拯救了他的上条当麻，比如说与他相互救赎的最后之作。
为什么要将她最先派往上条当麻身边，最后和一方通行产生冲突？
为的是让两个绝对会站在上条当麻身边的人自相残杀，以达到牵制的目的？由此来提升对上条当麻，以及一方通行的回收率？
不，不对，从她出现到现在位置，一切都变得很奇怪。
明明可以一同使出所有杀手锏，但黑夜海鸟却从容不迫的，将自己的底牌一个一个亮了出来。
就好像是……时间被故意磨耗了一样。
虽然黑夜海鸟无法战胜他们三个人的联手，但却足够拖住他们的脚步！
“糟糕！”
食蜂操祈的脸色一青，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知道了黑夜海鸟以及恋查的目的。
擒贼先擒王，她们准备先束缚住最难服从于他们的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即使你不相信我所有的话，但唯有这句话你必须去相信。”
食蜂操祈鲜有的露出慌忙的神色大声道：“恋查和黑夜海鸟的真正目的不是你们，而是更容易出手的最后之作和番外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