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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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粥店喝粥浪费的时间太多，最后李宝娜险些迟到，几乎是踏着上课的铃声进的教。
在全班人的注视下，可爱的脸颊带着跑步所致的红晕，来到了自己的座位，将书包挂在课桌旁，拿出课本翻开。
上午的课程虽然远不如下午的课程给学生们带来的疲倦多，但跑神儿、打瞌睡的同学依旧不少。
李宝娜在一片无精打采的学生中显得异常的显眼，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感觉。
李宝娜身子挺得直直的，两只腿也规规矩矩的放在课桌下，灰黑色的高筒袜包裹着纤细的小腿，英伦风的格子裙盖着了半个大腿，露出两截雪白柔嫩的皮肤。
虽然没有认真地在听课，小脑袋却跟着老师的思路来回转动，托着下巴，大大的杏眼注视着老师。
可惜这幅模样并未获得讲台上喋喋不休讲个没完的老师的赞赏，因为李宝娜本人其实也在以一种非常隐蔽的方法发呆而已。
她先是注视着老师手里的教鞭，大眼睛灵动的跟随着老师，而后眼睫毛轻轻扇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位兜里拿出一本白色的小本子。
翻开后拿出一支可爱的铅笔在上面圈圈画画，原来是一本手制的日历，已经过去的日期，被红色的记号笔画了个大大的叉号。
最后定的日期，则是李宝娜与金叹交往满一个月的恋爱纪念日。
日子越来越近了。
初冬季节，天气已经很冷了，哈在空气中的白色气体，好像一不注意就会被冻结。即使如此，大街小巷里，穿着超短裙露出两条光洁的腿的女孩子依旧不少，更别提高校的校服更是如此定制。
冬日祭的前奏也越来的响烈，明明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冬日祭才会来临，可是在这个时候，校园里的气氛却越来越浓烈。
这一天终于到来，既定的恋爱纪念日，可是非常不凑巧的是，这一天是周四。满满的课程，枯燥乏味，再加上寒冷的冬季，快要飘雪的征兆，都在消磨着李宝娜的好心情。
李宝娜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心里一直嘟囔着天公不作美，老爱欺负她一个，不服气的想哭。她没精打彩的趴在木质的课桌上，恹恹的不想说话，姜艺率挑的话题她都不想搭。
金叹就这样在不甚美好的天气中来找她了，身后带着寒冷的空气，在教室外喊她的名字：“宝娜！”
李宝娜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满是茫然丧气的神色顿时一扫而光，猛然站起来，耷拉着的杏眼睁的圆滚滚的。
他的手掌心很温暖，甚至还有一些热汗的潮湿感，他牵着她，抛下了身后一整楼层惊讶的视线。
上天放佛此刻终于回归了理智，漫漫白雪悠悠飘下，雪花似精灵，舒展花瓣一般的裙摆，跳着、蹦着、旋转着从天空飘落。
从云朵里挣扎着冒出头，高空飘洒，最终轻轻落在草丛上、泥土上、花蕊上，或是行人的周身，无一被小心地呵护，换来欢乐的笑声。这是一次甜蜜的旅程。
雪花落在李宝娜奔跑的腿上，触及温热立马化为水珠。本应该是冷极了的感觉，李宝娜却只觉得期待又甜蜜。
金叹紧握着李宝娜柔软的手在掌心，小心的包裹着她，带她来到天台。
李宝娜在在半个月前提醒他准备纪念日惊喜，可即使是这样，并不擅长这种事的他也苦恼的思索了一周，才勉勉强强的想到了这个办法。
推开天台的门，李宝娜的眼眸便被一片规整的彩色覆盖住，整个天台都被各种花香萦绕，哪种奇异的混合香味，带着淡淡的香甜。
蓝色的蓝色妖姬，紫色的薰衣草，粉色的粉玫瑰，白色的满天星，黄色的车矢菊等等。像一片彩虹拱围。
女孩子当然喜欢花朵，尤其是李宝娜喜欢各式各样颜色粉嫩的东西。此刻的她已然已经惊喜的说不出话，只能跳起来搂着金叹的脖子，欢呼着她的好心情。
彩灯也应景的亮了起来，扑闪扑闪的像小星星一样，组成'纪念日快乐'几个字。
字体并不规范，也不像是出自专业人的手笔，反倒是青涩的像金叹自己花时间拼的。
金叹一手搂着李宝娜的腰，另一只手抬起轻柔的帮她把头顶落下的白色毛茸茸的雪花扫下，眉眼柔和，抿着唇，情话虽青涩，却依然动人心扉：
“宝娜，纪念日快乐！”
“以后的每一年，都希望和你度过。”
“我喜欢你。”
再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金叹表情认真，终于不像往常一样只为了交付任务，他的语气笃定而坚决。
李宝娜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雀跃来形容，她蹭了蹭金叹的手，笑容大的像一个小太阳一样灿烂：“我也喜欢阿叹！”
“我也想，永远永远永远和阿叹在一起！！”
'永远'这个词汇被李宝娜重复着说了许多遍她才罢休，娇俏的声音响遍整个天台。
金叹笑了，他低下头靠近李宝娜，两唇相贴。
彼此的温度不断攀升，有奇妙的体验从两人心间升起，即使周身再大的风雪，两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氛围，却好像温暖的可以融化一切。
金叹并没有说'永远'这个词，可是在他的心底，确实真真切切的如此想着的：和李宝娜在一起吧，永远。
只是他的内心依旧有一种顾虑，那是黑暗之中肮脏的焦灼，它一直都藏在地底下的淤泥中不曾面见天日。
它不被世人接受，承受他人的鄙视，甚至它羞于说出一切事实。
金叹大概是不能期待任何'永远'的，得到的越多，也就意味着原本不该得到的他都有了，更意味着将来失去的也就越来越多。
他有时候也会想着这些问题，在他身边的温暖的人，最终都会一一离去，得到又何必，可是出奇的，他并不想失去李宝娜。
即使在将来，它可能会成为一个事实。
那么，在真相被披露之前，就请让他享受所有吧。
李宝娜也好、崔英道也好，那个秘密，请一定不要被发现。
金叹很喜欢低一年级的李宝娜，这是在整个帝国中学都秘而不宣的一个事实。
金叹经常和李宝娜并肩而行，金叹会帮李宝娜提着书包，金叹会在校园里背着李宝娜，姿态之小心，就好像他背上的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他的救赎。
甚至也有人撞见在学校的后花园里，一片细碎的阳光里，李宝娜枕着金叹睡着，金叹小心翼翼的低头亲吻她的唇瓣。
彼时的金叹，褪去了所有的矜贵冷漠和嚣张残酷，脸上的温柔和小心，不真实的像电视剧中的男主角一般，让人咂舌，却又心生羡慕。
而最近，又一阵言论悄然传起，据说金叹为了给李宝娜一个惊喜，让人从法国直升飞机送来了许多反季节的娇嫩花朵。
那天的花香，在楼梯间萦绕了一整天都久久未消散。
崔英道散漫的靠在课桌前，前方有几个叽叽喳喳的女生神态激动的讨论着金泰怎么样的浪漫。
崔英道古怪的勾起唇角，发出一阵轻哼，当即吓得那两个女生不敢再多言。
崔英道眉毛挑了挑，眼眸深处翻涌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他眯了眯眼睛，危险十足。
金叹扫了一眼崔英道，他的视线落在慵懒靠在空桌子上的崔英道身上，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好几眼，略微蹙了下眉头。
最终还是用他往常的语气，冷淡又疏离的声音，问崔英道，“你真的那么想和我成为朋友吗？”
崔英道却放佛不在意一般，视线漫无目的的巡视着这间废弃的空教室，米色窗帘随风飘动着。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阿哈'了一声，假装被伤了心，“搞什么啊金叹，我崔英道不是早就是你身边的人了吗？原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了啊好伤心。”
一长串的话他不停歇的说了出来，似控诉却偏又似笑非笑。
金叹稍微愣了一秒，随即垂下眼睛，迅速收敛起面上明显的情绪变化，再次恢复到那种目中无人的平淡，“我觉得很无聊。”
“和李宝娜在一起就不无聊？”
金叹猛地看向他，良久的看着他。
崔英道竟然读不懂金叹目光的含义。
他只觉得烦躁，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朋友，朋友嘛，不就是一起喝酒，一起骂人，一起吐槽，一起欺负完人时同时哈哈大笑的存在嘛。
很麻烦吗？
他看不到金叹泄露出分毫的挣扎，也不知道他内心的迟疑与不敢下赌注的惧意。
简单的生物，有时候嚣张，也不懂事的很，不晓得别人的难处，只顾自己的感受，单纯地认为，世间唯有暴力是解决事情的唯一有效途径。
金叹沉默了半晌，最后在心底叹了口气，开口道，“你追求的朋友是什么样子的？”
“同样多的金钱？同样高的地位？还是同样高贵的出身？”
这繁华却引来崔英道的吃惊，他‘哈？'了一句，随后不屑道，“那是什么？你被我爸上身了吗？！”
金叹看了看他，良久后，自唇交掀起一个一如往常的散漫高傲的笑，“那就来吧。”
这句话，像是一个机关，打开了就无法关闭的机关。
知道很久很久以后，金叹也会偶尔的想一想，嘲笑一番自己当初的愚蠢，过后却也会感慨，世事无常。
怎么什么对立的事情，都能让他和崔英道赶上呢？
他的，宿命的敌人。
因为在粥店喝粥浪费的时间太多，最后李宝娜险些迟到，几乎是踏着上课的铃声进的教。
在全班人的注视下，可爱的脸颊带着跑步所致的红晕，来到了自己的座位，将书包挂在课桌旁，拿出课本翻开。
上午的课程虽然远不如下午的课程给学生们带来的疲倦多，但跑神儿、打瞌睡的同学依旧不少。
李宝娜在一片无精打采的学生中显得异常的显眼，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感觉。
李宝娜身子挺得直直的，两只腿也规规矩矩的放在课桌下，灰黑色的高筒袜包裹着纤细的小腿，英伦风的格子裙盖着了半个大腿，露出两截雪白柔嫩的皮肤。
虽然没有认真地在听课，小脑袋却跟着老师的思路来回转动，托着下巴，大大的杏眼注视着老师。
可惜这幅模样并未获得讲台上喋喋不休讲个没完的老师的赞赏，因为李宝娜本人其实也在以一种非常隐蔽的方法发呆而已。
她先是注视着老师手里的教鞭，大眼睛灵动的跟随着老师，而后眼睫毛轻轻扇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位兜里拿出一本白色的小本子。
翻开后拿出一支可爱的铅笔在上面圈圈画画，原来是一本手制的日历，已经过去的日期，被红色的记号笔画了个大大的叉号。
最后定的日期，则是李宝娜与金叹交往满一个月的恋爱纪念日。
日子越来越近了。
初冬季节，天气已经很冷了，哈在空气中的白色气体，好像一不注意就会被冻结。即使如此，大街小巷里，穿着超短裙露出两条光洁的腿的女孩子依旧不少，更别提高校的校服更是如此定制。
冬日祭的前奏也越来的响烈，明明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冬日祭才会来临，可是在这个时候，校园里的气氛却越来越浓烈。
这一天终于到来，既定的恋爱纪念日，可是非常不凑巧的是，这一天是周四。满满的课程，枯燥乏味，再加上寒冷的冬季，快要飘雪的征兆，都在消磨着李宝娜的好心情。
李宝娜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心里一直嘟囔着天公不作美，老爱欺负她一个，不服气的想哭。她没精打彩的趴在木质的课桌上，恹恹的不想说话，姜艺率挑的话题她都不想搭。
金叹就这样在不甚美好的天气中来找她了，身后带着寒冷的空气，在教室外喊她的名字：“宝娜！”
李宝娜一听到熟悉的声音，满是茫然丧气的神色顿时一扫而光，猛然站起来，耷拉着的杏眼睁的圆滚滚的。
他的手掌心很温暖，甚至还有一些热汗的潮湿感，他牵着她，抛下了身后一整楼层惊讶的视线。
上天放佛此刻终于回归了理智，漫漫白雪悠悠飘下，雪花似精灵，舒展花瓣一般的裙摆，跳着、蹦着、旋转着从天空飘落。
从云朵里挣扎着冒出头，高空飘洒，最终轻轻落在草丛上、泥土上、花蕊上，或是行人的周身，无一被小心地呵护，换来欢乐的笑声。这是一次甜蜜的旅程。
雪花落在李宝娜奔跑的腿上，触及温热立马化为水珠。本应该是冷极了的感觉，李宝娜却只觉得期待又甜蜜。
金叹紧握着李宝娜柔软的手在掌心，小心的包裹着她，带她来到天台。
李宝娜在在半个月前提醒他准备纪念日惊喜，可即使是这样，并不擅长这种事的他也苦恼的思索了一周，才勉勉强强的想到了这个办法。
推开天台的门，李宝娜的眼眸便被一片规整的彩色覆盖住，整个天台都被各种花香萦绕，哪种奇异的混合香味，带着淡淡的香甜。
蓝色的蓝色妖姬，紫色的薰衣草，粉色的粉玫瑰，白色的满天星，黄色的车矢菊等等。像一片彩虹拱围。
女孩子当然喜欢花朵，尤其是李宝娜喜欢各式各样颜色粉嫩的东西。此刻的她已然已经惊喜的说不出话，只能跳起来搂着金叹的脖子，欢呼着她的好心情。
彩灯也应景的亮了起来，扑闪扑闪的像小星星一样，组成'纪念日快乐'几个字。
字体并不规范，也不像是出自专业人的手笔，反倒是青涩的像金叹自己花时间拼的。
金叹一手搂着李宝娜的腰，另一只手抬起轻柔的帮她把头顶落下的白色毛茸茸的雪花扫下，眉眼柔和，抿着唇，情话虽青涩，却依然动人心扉：
“宝娜，纪念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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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金叹表情认真，终于不像往常一样只为了交付任务，他的语气笃定而坚决。
李宝娜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雀跃来形容，她蹭了蹭金叹的手，笑容大的像一个小太阳一样灿烂：“我也喜欢阿叹！”
“我也想，永远永远永远和阿叹在一起！！”
'永远'这个词汇被李宝娜重复着说了许多遍她才罢休，娇俏的声音响遍整个天台。
金叹笑了，他低下头靠近李宝娜，两唇相贴。
彼此的温度不断攀升，有奇妙的体验从两人心间升起，即使周身再大的风雪，两个人所散发出来的氛围，却好像温暖的可以融化一切。
金叹并没有说'永远'这个词，可是在他的心底，确实真真切切的如此想着的：和李宝娜在一起吧，永远。
只是他的内心依旧有一种顾虑，那是黑暗之中肮脏的焦灼，它一直都藏在地底下的淤泥中不曾面见天日。
它不被世人接受，承受他人的鄙视，甚至它羞于说出一切事实。
金叹大概是不能期待任何'永远'的，得到的越多，也就意味着原本不该得到的他都有了，更意味着将来失去的也就越来越多。
他有时候也会想着这些问题，在他身边的温暖的人，最终都会一一离去，得到又何必，可是出奇的，他并不想失去李宝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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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娜也好、崔英道也好，那个秘密，请一定不要被发现。
金叹很喜欢低一年级的李宝娜，这是在整个帝国中学都秘而不宣的一个事实。
金叹经常和李宝娜并肩而行，金叹会帮李宝娜提着书包，金叹会在校园里背着李宝娜，姿态之小心，就好像他背上的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他的救赎。
甚至也有人撞见在学校的后花园里，一片细碎的阳光里，李宝娜枕着金叹睡着，金叹小心翼翼的低头亲吻她的唇瓣。
彼时的金叹，褪去了所有的矜贵冷漠和嚣张残酷，脸上的温柔和小心，不真实的像电视剧中的男主角一般，让人咂舌，却又心生羡慕。
而最近，又一阵言论悄然传起，据说金叹为了给李宝娜一个惊喜，让人从法国直升飞机送来了许多反季节的娇嫩花朵。
那天的花香，在楼梯间萦绕了一整天都久久未消散。
崔英道散漫的靠在课桌前，前方有几个叽叽喳喳的女生神态激动的讨论着金泰怎么样的浪漫。
崔英道古怪的勾起唇角，发出一阵轻哼，当即吓得那两个女生不敢再多言。
崔英道眉毛挑了挑，眼眸深处翻涌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他眯了眯眼睛，危险十足。
金叹扫了一眼崔英道，他的视线落在慵懒靠在空桌子上的崔英道身上，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好几眼，略微蹙了下眉头。
最终还是用他往常的语气，冷淡又疏离的声音，问崔英道，“你真的那么想和我成为朋友吗？”
崔英道却放佛不在意一般，视线漫无目的的巡视着这间废弃的空教室，米色窗帘随风飘动着。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阿哈'了一声，假装被伤了心，“搞什么啊金叹，我崔英道不是早就是你身边的人了吗？原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了啊好伤心。”
一长串的话他不停歇的说了出来，似控诉却偏又似笑非笑。
金叹稍微愣了一秒，随即垂下眼睛，迅速收敛起面上明显的情绪变化，再次恢复到那种目中无人的平淡，“我觉得很无聊。”
“和李宝娜在一起就不无聊？”
金叹猛地看向他，良久的看着他。
崔英道竟然读不懂金叹目光的含义。
他只觉得烦躁，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朋友，朋友嘛，不就是一起喝酒，一起骂人，一起吐槽，一起欺负完人时同时哈哈大笑的存在嘛。
很麻烦吗？
他看不到金叹泄露出分毫的挣扎，也不知道他内心的迟疑与不敢下赌注的惧意。
简单的生物，有时候嚣张，也不懂事的很，不晓得别人的难处，只顾自己的感受，单纯地认为，世间唯有暴力是解决事情的唯一有效途径。
金叹沉默了半晌，最后在心底叹了口气，开口道，“你追求的朋友是什么样子的？”
“同样多的金钱？同样高的地位？还是同样高贵的出身？”
这繁华却引来崔英道的吃惊，他‘哈？'了一句，随后不屑道，“那是什么？你被我爸上身了吗？！”
金叹看了看他，良久后，自唇交掀起一个一如往常的散漫高傲的笑，“那就来吧。”
这句话，像是一个机关，打开了就无法关闭的机关。
知道很久很久以后，金叹也会偶尔的想一想，嘲笑一番自己当初的愚蠢，过后却也会感慨，世事无常。
怎么什么对立的事情，都能让他和崔英道赶上呢？
他的，宿命的敌人。